徒有虚表的假读书人罢了,他们花言巧语的哄骗五公主,不过是想赖在公主府贪图富贵享乐,绝对算不上结党营私。
说来惭愧,小五是父皇母后最小的孩子,在太平盛世中长大,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确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她在偶尔承办宫宴时,的确有从中谋利,中饱私囊,虽然每次亏空的钱母后都会补上,但她的确中饱私囊了;私下里对兄姊也时有言语冲撞,可说是以下犯上,也曾因这性子多次被罚;她还自视甚高,在宫中时对不喜欢的人也是动辄打骂,算的上是滥用私刑,所以宫中无人喜欢她。
可五公主尚未出嫁,所犯过错应属宫规范畴。
鉴于五公主屡教不改,吾已禀明母后,将五公主禁于公主府内,无召不得出;一并罚没其半数家财,所有食邑减半;母后还安排了宫中最严格的两位教养嬷嬷去管束五公主,以观后效;公主府内所有幕僚,经廷尉府提审后,有过者伏法,无辜者均已遣送归家。
若五公主大婚前能通过教养嬷嬷的考核,那么便恢复其食邑待嫁;若仍屡教不改,那吾便会将五公主送往道观修行,余生便常伴青灯古佛。”
“这,这罚的也太严重了些,怎能送道观呢。”文帝却是不忍心了,他还是很疼爱这个小女儿的。
“臣以为太子殿下处置十分得当。”却是左御史开口了,当初他被凌不疑打断腿,最记恨的自然是凌不疑,可对引来这一切的程少商和五公主,他也是恨的,有机会落井下石,他又怎么会放过!
“又有你什么事!”文帝没好气的斥了左御史一句。
“陛下,五公主当初能做下推程少商落水和放蛇咬人之事,可见心性已左;万幸的是,五公主不曾闹出人命,否则便不是一句触犯宫规便可了结的了。臣以为太子殿下的处置并不严苛,反而有些过于敦厚了。”左御史道。
又被当众揭露了一件家丑,文帝索性也不顾脸面了,毫不客气地怼道:“朕怎么记得推程娘子下水的人是左爱卿家的女娘,而非五公主?”
“小女不过是碍于五公主的权势,逼不得已才……”左御史欲辩解,文帝却不想听,只道:“左大人都不惧怕朕,令爱会怕小五?不过是她自己喜欢仗势欺人罢了,别说的那么好听。”
“臣冤枉啊!臣……”
“行了,闭嘴吧。太子,你继续。”
“回禀父皇,儿臣要说的,已经全部说完。”江澄道。
“完啦?太子是不是还忘了个人?”文帝道。
“父皇,儿臣如今不是平定寿春的主帅,自是无权处置凌将军。”见文帝似乎还没回过味,江澄只能说的更直白些:“凌将军并非后宫之人,也非东宫之人,无论凌将军是功是过,都该按朝廷律法由父皇处置。”
“是臣之过,竟忘了凌将军虽然养在长秋宫,却并不是东宫之人。”虞正认错认的干脆利落,只是这话却听着有些古怪,似是意有所指。
江澄微不可查的勾起一个笑容,没有说话。
见太子没有护着凌不疑,左御史便又蠢蠢欲动起来,开始不遗余力地将要将凌不疑定罪。
虽然护着凌不疑的人也不少,可前有虞正有理有据地提告,后有左御史不遗余力的挟私报复,背地里还有江澄的人煽风点火,更有不少人云亦云,甚至凌益都不曾真正认真的想要帮凌不疑脱罪,反而都是靠文帝的人为凌不疑说话,当然应当也有些三皇子的人,朝堂上一时争论不休。
凌不疑的罪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脱了,只端看是那方获胜,好确定罪的轻重。
左御史的战斗力不可谓不强,许多老臣败下阵来,眼看胜利在望,却见一内侍匆匆而来,却是皇后身边的人,带来了一个说不上好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