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而后睁开的眼睛才有了平日三分处变不惊的清淡,笑意更透着十成餍足。 看了半天日头像在确认时间,又回头望向床榻方向,笑意越深。看够了,才将视线投向一早望来的两人,开口道:“文茵,帮夫人拿身衣服,秉文,准备热水沐浴,早饭之前先送壶茶来。” “是。” 二人齐齐应过,文茵撅着嘴望望窗户,扭头去拿饭。秉文稍迟了些,又被谢安叫住:“几天了?” “……”秉文揣揣袖子,尽量沉稳地答,“今天是第五日。” 谢安扶着门框直乐,自言自语般道:“都过去四天了?” 而后又问:“家里应当没什么事吧?” 秉文轻轻抽气,鼓起勇气,从鼻子里挤出一个有。 谢安颇感意外:“什么事?” 秉文将门外五位门神的事情悉数告知。 “会稽王,司马昱。 “掌管会稽郡,下辖七处县所有政事的会稽内史,暂时空缺,但他可以是……” 谢安闭目沉吟片刻,想到了什么似得,忽而露出十足无奈的笑。 睁开眼望向秉文,笑叹道:“你跟他们说,我知道了,两日后就到内史府拜访。” 心中一颗大石头落地,秉文轻快应道:“是,公子。” 等饭上桌,热茶泡好,房门一关。 谢安慢慢踱到床边,坐下,将床榻熟睡之人发丝拨到脑后,露出清秀妍丽的脸庞。朱唇若海棠,但最红的时候是他逗弄;颈间偶有花落,胜雪肌肤映照之下生出别样的媚;被子轻薄将躯体笼着,手臂更是横在额头,柔若无骨。 再看下去,难免继续荒唐一天,若是开口,又舍不得叫醒。 于是男人起身,满屋找扇子,终于从衣服堆里扒拉出穗,淘出一柄团扇,又将衣带找出一条,勉勉强强将衣服穿好,才回到榻间,一心一意给熟睡之人扇风了。 许是一连几日都在睡,刘姝很快睁开眼,懵懂间瞧见谢安笑眯眯的表情,立刻警醒,将被子牢牢把身体裹了,边裹边往墙根退,坚决道:“不好使,说什么都不好使。我必须休息了,腰都快直不起来,腿都快不会走路了。” 床边男人很是无辜地眨眨眼:“小姝,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刘姝神情堪称深恶痛绝:“别装了,我彻底明白你是怎么回事了,不在你开口之前制止,就没机会了。” 刘姝一边紧紧裹好被子,一边探头望向窗子,困倦地打个哈欠,揉着眼睛问:“我睡了多久?” 谢安浅笑道:“大约半天。” 几乎失去时间概念,刘姝蹙眉掰起手指头,试图开始计算,却不期男人悄悄凑近耳边,给了答案。 “今天是第五天。” 望到男人志得意满似的笑,刘姝手缓缓攥成拳头,拳头硬了。话说出口,一字一逗:“这个月,不许,爬我的床,你去睡书房。” 谢安登时笑不出来,委婉道:“夫人,是我伺候得不到位么。” 刘姝气鼓鼓道:“养猪需得喂半年,可杀猪肉只能吃一顿!成天这样日子还过不过了!我衣服呢?” 视线在地上逡巡一遭,谢安装起来:“夫人说哪身?” “再给我拿一身干净的!” 谢安这才双手将衣服托盘奉上,皆尽讨好之能,表情甚至有谄媚的味道。 刘姝望着这男人,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