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赔率都在一比十七了,沈照心里美滋滋,她这次绝对能赚不少。
一旁的几个小姑娘看沈照一百金全压了陆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位姑娘,你也看好陆郎君啊?”
沈照了然,一看就是陆机的小迷妹。她又想起来今早在贡院看到的那个身穿月白衣衫的身影,调笑道:“陆郎君长相如此俊俏,谁会不喜欢呢?”
几个小姑娘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知音般,围着沈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无非就是夸耀陆机有多好多好。
“陆郎君可是吴郡陆氏百年世家,名门之后,昔日一首《临道赋》,才华惊世,可是让盛京无数文人竞相传抄呢!”
“虽然是世家子弟,可是陆郎君却洁身自好、不沾女色。之前漱玉斋的花-魁娘子容夕月想招他做入幕之宾,他可都断然拒绝了呢!”
沈照略微思索,调笑道:“才华横溢又洁身自好,那此时合该有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把他给强娶了做驸马去啊。”
周围的几个小姑娘一愣,都掩面低声笑了起来。
楼星盏闻言向沈照投来一个欣慰的眼神:“可以出师了,思想觉悟不错啊。”
一个粉衣小姑娘还笑着接话道:“我听闻当今昭懿长公主还尚未婚配,要是陆公子能够一举夺魁,待入宫觐见听封之时,真被长公主瞧上了也尚未可知啊!”
沈照闻言低笑一声,摇摇头。
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像这种强娶豪夺之事,她可干不来。
这时,朝烟却从厅堂外面走进来,附在沈照耳边悄声道:“找到了。”
沈照点点头,然后转向楼星盏:“屋里太闷了,我先出去透透气,一会儿便回来。”
楼星盏有些诧异:“你去哪啊?我跟你一起吧。”
沈照不动声色地制止:“不用,就是出去透透气,有朝烟跟着呢,你先玩儿。”
几句打发了楼星盏,沈照就来到了院子里,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见。
…………
而这边漱玉斋二楼的阑干前,却负手站着个身穿月白色衣衫的俊秀男子。
不一会儿,他身后的厢房中走出一个锦衣男子:“陆兄?不是出来醒酒吗?站在这里看什么呢?”
那男子收回向下看的目光:“没……没看什么。”
锦衣男子走上前钩住他的肩膀道:“那还愣着干什么?今日考试都考完了,还不进去痛饮一番。”
那人唇角漾出一抹浅笑,点头:“好。”
临走前,又回头扫过赌桌旁那个樱草色衣裙的人影,没有多言。
…………
静夜沉沉,浮光蔼蔼,冷浸溶溶月,漱玉斋的月夜都带着一股纸醉流金的味道。
而转过弯,在其偏院的一个角落,此时的冉莲着一身粗布衣衫,正在半蹲着清洗眼前的大半盆衣服,边洗边碎碎念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该死的容夕月,说什么花魁娘子。不就受几个臭-男人吹捧几句吗?还真当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还敢让我给她洗衣服,等我得势了,一天换十件衣服,让她天天给我洗!”
冉莲不过是前两天给容夕月伴舞的时候,前排的富家公子不过是夸赞了她一句“侧边伴舞的姑娘不错”,谁知容夕月这个贱-人仗着自己名头大,下场就给她一耳光。这还不算完,不仅不让冉莲再上场伴舞,还贿赂了管事让她给容夕月洗衣服。
二月份的天气,空气里都附带着凉意,更遑论她用的还是凉水。
听着她的愤懑之语,感受着她的不甘,沈照嘴角扯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