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燚真是没事找事,让她又想起昨晚不愉快的经历了。
顾清忧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人在假借妖怪的名义做坏事,昨晚我在厢房后的花丛中发现了这个。”
闻言,众人的目光皆凝聚在顾清忧身上,只见她从黄色锦袋中拿出一个银色的圆形小盒,不过拇指大小。
宋鹤卿道:“这是?”
顾清忧打开那银色小盒,盒中有一小节没烧完的香,“迷魂香,此香无色无味,吸入这种迷魂烟,一刻钟内必定昏睡不醒,就算是习武之人,只要稍不注意,就会中招,何况……”
“何况温小姐这样一个弱女子。”陆燚笑眯眯道。
得知是有人在搞鬼,曹廉立刻道:“我现在召集府里的下人们,挨个问话。”
话说完就要去干,曹廉刚要抬脚走,陆玄就开口道:“不急。”
“对啊,着什么急。”陆燚笑了笑,漏出他那标志性的小虎牙,背靠椅背,一派悠闲自若,“这么大张旗鼓的,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曹廉问,“陆公子可有妙策?”
“要知道谁在搞鬼,那还不简单。”陆燚朝曹廉勾了勾手,“这镇上一共有几家布庄?”
“五家。”
“可定做嫁衣的有几家?”
“两家,南向有一家,东向有一家。”曹廉如实答道。
陆燚打了个响指,勾唇笑道:“还不明白吗?调查一下这两家布庄,近三个月内,有谁定做了红嫁衣。”
宋鹤卿道:“可是婚丧嫁娶乃民间常有,如何能得出谁在搞鬼?”
“只需要调查宋府内,谁定做过嫁衣,结果一目了然。”陆玄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我猜搞鬼的人对自己的手段非常自信,加上大家都默认这一定是妖物所为,他便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宋鹤卿点点,对曹廉道:“曹廉,赶紧去查一下这两家布庄,最近有谁定做过嫁衣,对了,不要打草惊蛇。”
得到自家老爷的命令,曹廉朝众人点了点头,领命退下了。
吃完饭,宋鹤卿还问他们要不要去逛花市,现在正是乞巧节,听说有放花灯、猜灯谜、吃面人的活动,肯定非常热闹。
许落虽然挺想去凑热闹的,可是顾清忧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就作罢了。
陆燚倒是很感兴趣,晃着手对许落说道:“温小姐,我看你也挺想去看花灯的,正好我哥不去,你跟我去,要不要?”
许落猛地摇摇头,“不了不了。”
虽然说她挺想凑这个热闹的,但是和有着柯南体质的本书气运之子在一起,恐怕是不太会安宁,她也不是什么热闹都喜欢凑。
陆燚颇感遗憾,但人家姑娘家不肯跟他出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叹了口气,略带哀怨地说:“好无趣,又得回房间里发呆。”
陆玄倒是不惯着他,“无趣就练功,学习制符,别整天想着出去玩。”
许落想:陆玄和顾清忧一定很有共同语言,这俩都是精英主义者啊。
回到房间,顾清忧又如许落猜想的那般,从那黄色锦袋中拿出一本名为《山海全物录》看了起来,顺带扔给许落一本《制符大全》,“这是初级术法,你好好看看,很多地方我都标了注释,若还是不懂便来问我。”
许落接过《制符大全》翻了翻,这起码有十厘米厚的书,几乎是每一页都有一些注释,每一处晦涩难懂的地方,都有顾清忧的直白注释,让她这个菜鸟看起来都毫不费力。
不得不说,聪明人做起事来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许落一边看一边夸赞顾清忧,聪明能干,做得注释十分详细易懂,反倒是顾清忧被夸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