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气，没想到闯进耳朵的是一道她异常熟悉的声音。
“车里的人没受伤吧？”
她转身透过后车窗往外看，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大雪中，熟悉的侧脸比原来更削瘦，气质倒是成熟了不少。
犹豫了一番，她不顾苏宁的阻止，打开车门下车。
司瑾扶着车门，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受伤。”回答的声音清冷淡漠。
她合上车门往闻绪面前走，长裙摆被她卷起来攥在手里，脚上的黑色马丁靴这让本人看起来更加英姿飒爽。
司瑾一下车，男人的眼神就转了过去，他眼底的情绪在一瞬间发生了剧烈的波动，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像是要嵌入骨肉。
等到司瑾站在自己面前，沉沉的声音响起。
“......没受伤就好。”
他很轻地低了下眼，接着喉结滚动，闷闷的声音从喉骨溢出。
是与司瑾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声音，稳重而深沉。
“Alice，好久不见。”
许久不曾听到他的声音，尤其是听他叫这个名字，回忆冲上心头带来一股酸涩。
司瑾吸了下鼻子，眼睑低垂，视线落到了雪地里。
她红唇微张，想开口却突然顿了下。
轻吸一口气后，司瑾抬起头看他，眼底的冷厉凝成冰锥，伴随着清冽冷漠的嗓音刺向闻绪。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叫Alice。”
司瑾冷漠疏离的视线落进他的眼睛，闻绪却像是认输般偏了下脑袋，看向一旁的眼神逐渐幽深。
他眼底浓墨翻滚，萦绕心头的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倏然间，他的目光被她锁骨下面那一块阴影吸引，因为光线被道路两旁的悬铃木枯枝遮挡，他第一眼并没有看清。
等到路边车灯的光打在两人身上时，他这才认出来那一行还未被遮盖的字母。
那一刻，他的心脏被狠狠刺痛着。
“司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