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垂老矣，像是一个乞丐，连眼中都没了光芒，让人怀疑他的身份，不过他能直截了当的点出傅珺璟的目的，就证明，脑子还是清醒的。
“十几年前，宫内就
说你死了。”傅珺璟波澜不惊，看不出情绪来。
“死了也好，活着也罢，如今的情形又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国师艰难的抬起手捂着嘴巴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王爷要问什么就问吧。”
“国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傅珺璟问。
听到这句话，国师明显愣了一下，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傅珺璟会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须臾，他又恢复了平静：“才华出众，未必是好事，反而糟来杀身之祸！”
“她逼着你替她做事情，你可以拒绝。”
“当初苏家满门，为了白家的那个小姐都快要退居边疆，我也不得不顾着家人的性命。”无奈与凄凉迸发了出来，皇权之下，没有一个人可以抬起头大言不惭，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稍有不慎，便是诛九族！
从前威风凛凛，风光无限，如今垂垂老矣，晚年悲凉。
白柠闲悠悠坐在了旁边，垂着眼睑盯着热茶，她不觉得国师可怜，他一开口伤及数万个家庭，死了上万个无辜的孩子，罪孽深重，才有了今日的恶果。
之后，傅珺璟便没有再开口。
没听到傅珺璟的声音，国师反而着急了，侧过头盯着
傅珺璟，疑惑地问道：“王爷不想问一问当年的事情？”
“你要说，自会开口！”
好家伙，骄傲的不像话，好像是国师要求着他听一般。
国师一怔，盯着傅珺璟看了许久，笑了一声：“看来，终究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白柠闲和傅珺璟听着国师的感叹并未开口，而是悠闲地喝着茶，是不是与对方对视一眼。
他们不开口问，国师也会开口说。
但，他们若是表现的操之过急了，反而让国师掌握了机会，要和他们谈条件。
他二人都不喜欢被动！
国师也沉默了，好似在和傅珺璟比耐心一般，这个事情，一但揭破，天下大乱。
一盏茶喝尽了，国师还未开口，傅珺璟开了口：“你还有个孙子，如今十八岁？”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国师终于变了脸色。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有了变化，他沉声说道：“稚子无辜，王爷何必……”
“十六年前的婴儿无不无辜？”白柠闲眼神骤然一冷，苏家与苏氏的悲剧，都是因为国师的一句话而起，那些别残杀的孩子与百姓又是何等的无辜！
人，就是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的孩子，顾不上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