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再不必带着遗憾前行。
白玦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宁霜霁颈窝,引得她微微战栗,可白玦手揽得极紧,即使听到她应承此事后仍没松开半分,反而像是越发不愿放手似的。
“霜霁……”
“嗯?”
“我说的都是真的。”
“?”
白玦轻笑着解释,嗓音哑而沉,难得带了如此明显的□□:“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泡清池。”
宁霜霁:“……”
到底是做过小白玦武师父的人,宁霜霁最懂得如何立威,哪能任他得寸进尺?
左右已应下了婚事,宁霜霁干脆把一切都推到婚事之后,义正辞严地表示要让白玦也体会一下等待的滋味。
她二世所等三百余年还未冲他讨上一讨,如今小惩大诫,合情合理。
……
白玦面上维持着不急不躁的淡定,每日却起得越来越早,像是恨不得快些把事务处理完,进而将成亲的事提上日程。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很让宁霜霁无奈。
白玦似乎爱上了同她“夜谈不秉烛”,每晚都会准时坐在院中等和小青鸟四处疯玩的宁霜霁回来,然后借昏暗月色搂着她“耳鬓厮磨”。
半个月功夫练下来,白玦撩人的功力突飞猛进,撩得宁霜霁甘拜下风,毫无招架之力。
不得不说,人啊,有时候一旦放飞自我就再收不回去了。
可白玦再急,也依然是那个负责的他,不会草草了结在风家最后的时光,每日都细心地打点着能想到的一切,亦培养了几个能接任他处理门内事务的人。
云蒙就赫然是其中之一。
正如白玦所言,云蒙年轻,少不得带些孩子心性,可做事颇为沉稳,只要多历练总有一天会显露锋芒。
充实忙碌之下,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又过去了三个月。
因为知道长久的分别即将到来,宁霜霁在天净山待了这许久,头一回没生出待腻的感觉,任白玦专心处理未竞之事,毫不催促。若真要说,对于只能同族人仓促道别一事,她到底是有些遗憾的,所以她不想白玦也仓促离开风家,希望他在此得个圆满。
待白玦忙完一切,再无负担地卸下所有责任时,时间已正式迈入重安千年的腊月。
风溯河和风岳名作为一家之长,有着和其他长辈一样的心境。他们既舍不得看小辈离去,又打心底里为小辈的成长感到欣慰。
面对从小在风家长大的白玦,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将他看作高不可攀的主神,而是视为了自家孩子。在得知白玦的想法后,二老拍桌保证几日时间足够安排,定会带领风家上下在腊月初九那日为他与宁霜霁完婚。
启和三十年冬,腊月初九,这是宁霜霁出生的日子。
所以在白玦心中,腊月初九便成了最美好的日子。
喜服早在三个月前就已报送赶制,按说此时已完工,但风岳名在隔代亲的心态影响下怎么看都觉得不够,又叮嘱绣工增添了许多明珠装饰。
难得自家老爷子这般高兴,风溯河不仅没阻止,还跟着出起主意来。
于是两位对绣活一窍不通的男子,愣是日日捧着喜服颠来倒去地研究较劲。
与此同时,天净山上下也皆沉浸在洋洋喜气之中。
喜帖早发给了其他各家,回帖也早收齐,风棋每天带着绯羽满山指挥,一会儿带小弟子们贴喜字,一会儿又巡视客房布置是否得当,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他们忙前忙后时,两位正主却终于得了空闲。
他们轻装简行,在大婚之前出了趟山门。
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