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跑了似的。
两船渐渐靠近,对方又做出熟悉的楚楚可怜的表情,娇声道:“多日不见姐姐,妹妹心中甚是想念,可否请姐姐船上一聚?”
付疏不觉得两人有什么可聚的,如今,她们还没有一见面就反目成仇,全靠自己性子懒对方演技佳。
而且就算付荔表情控制得很好,却还是被她察觉到了端倪,原本她不准备理会的,如今却想看看对方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从京城出来的日子太清闲,清闲得都有些无聊了。
于是她淡淡颔首,吩咐船夫在不远处等后,一点脚便跳上了画舫。
看着她如此利落的身手,付荔眼神暗了暗,一抹狠厉从她的眸子里划过。
画坊里面修葺得比外面更雅致些,莺歌燕舞馨香扑鼻,怪不得说温柔乡即是英雄冢,付疏身为一个女人来了都不想走,更别说是男人了。
两人坐下后,很快就有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端来茶水,上好的黄山毛峰,闻着就新鲜。
若是一般人,此情此景之下定会细细品味多饮几杯,可付疏不是一般人,她的嗅觉味觉远比普通人敏锐许多。
她一下就闻出来,茶水里有其他东西。
不过既然准备看看付荔想耍什么花样,她自然不会显露出来,淡定地饮了一口茶,如愿看到对方紧绷着的肌肉松懈下来。
付荔语气温和笑容甜美地讲述着自己是如何离开京城,又如何被桂香楼的鸨嬷嬷救下。为了报恩,她自愿成为楼里的歌女,如今已经小有名气,苏城里很多达官贵人为了看她一眼听她一曲,不惜豪掷千金。
在她的口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谐,若非付疏知道她的本性,只怕都要以为这个妹妹是个顶顶善良乐观的女子了。
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流落到青楼那样的场所,她若真是如今这副岁月静好的小白兔模样,只怕会被嚼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眼瞧着对方没什么话说了,付疏做出一副虚弱困倦的模样,狠狠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姐姐,不舒服嘛?”付荔语气关切,眼里却流露出兴奋,差一点就遮掩不住。
付疏恹恹道:“我……我好像没力气……”
付荔见状,终于脱掉了那层柔弱平和的伪装,表情逐渐阴鸷起来,冷笑道:“没力气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