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来自偏远的农村,村子里根深蒂固重男轻女,他们家也不例外,父母在田间劳作,姐姐很小就要学会洗衣做饭,什么家务她都得承担着。
再大点,她想读书,父母觉得女孩子将来都是要嫁到别人家里去的,读书费钱,再说家里也没钱供。
姐姐就开始自己想办法攒钱,养鸡,鸡和鸡蛋都能卖钱,可还没等到她攒够钱,弟弟就出生了,家里虽然穷,可再穷,也不能苦着弟弟,鸡和鸡蛋都给弟弟增强营养了。
弟弟长大,男孩子得读书得出人头地,姐姐就早早地被送去县城务工,挣得的钱贴补弟弟的学费。
再后来,父亲病倒,母亲身体也不太好,姐姐除了要供弟弟读书,还要负担起一家人的生活开支,她只好来到更大点的城市,希望每月能挣多点的钱……
“我小时候特别混蛋,总对我姐呼来喝去的,上了大学,还总嫌她给的生活费不够花,”曹小树通红着眼,“直到有一次,我来酒吧,想找她要钱买电脑,却看到她被一男的压在墙上……然后,是几张红色的钞票甩在她身上……”
曹小树说完,将脸埋在膝盖上,泣不成声。
尹未央伸出手,轻搭上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抚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似乎每个人都有他挣脱不出的无奈。
“我告诉我姐,我现在有能力养活自己了,也能照顾好她,我想让她离开那里,她却说,”曹小树满脸的痛苦,“她喜欢这样的生活,说我没资格管她,以后也不要再来酒吧找她了。”
尹未央思索片刻,“你有一句话说错了,你姐不可能是恨你的,相反,你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对你凶,也许是有苦衷的。”就像迟队说的,那个酒吧……有问题。
“真的?”曹小树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眼里又亮了起来。
***
酒吧二楼房间,一扇百叶窗的后面,立着一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他双眼紧盯着楼下,眼见那个痞笑的男人起身,带上女伴,应是要走了,嘴角扯上一抹冷意,“阿峰,好久不见。”
“诚哥,我们安安静静地做我们的生意,不好吗?动静闹得太大,峰哥迟早会找上门的。”
郭鹏不敢对上面前人的眼睛,他总感觉再回来的诚哥,比之当年的雄老大,似乎更加阴狠毒辣,心思难测。
“还峰哥呢?你当他是兄弟,他可曾拿我们当过兄弟?”
柯于诚一脸的嘲讽,忽而又笑了,“接下来,好戏会一桩接一桩地上演,他是最好的观众,怎能缺席?”
***
一辆玫红带黑的轿跑,停在了离市局不远的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夏至看着一排排如同大学宿舍一样的市局职工宿舍,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她想到过迟则峰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生活上一定过得十分粗糙,但眼前所见,他竟还住在单位宿舍,这人对生活估计是没啥要求了。
夏至用力地推了迟则峰一把,“到了,赶紧下车!”想要的粉红泡泡没有,她还当起了护草使者,于是她愤闷地抽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起来。
迟则峰迷离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夏至微仰头喝水的样子,一般人喝瓶装水都是半含瓶口,好喝水时换气,她呢,整个瓶口含住,咕咚咕咚直灌,两个腮帮子鼓得像金鱼,是可爱的,但看着看着……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迟则峰喉结滚动,眯起了眼睛,他突然发作,一把抢过水瓶扔到一边,再一手绕过夏至的后颈托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了上去。
霸道、肆掠,混合着烈酒的味道……
夏至整个人是懵的,她瞪大了眼睛,身体僵住,指尖还保持着刚才拿着瓶子的动作,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