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里还有谁能让你吃瘪?”
老夫人衣着雍容华贵,双手交握按着龙头拐杖,她斜睨了一眼孟姨娘,面露不喜。
她最瞧不上的就是孟姨娘这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一点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小家子气扶不上墙。
她之所以不同意儿子将孟姨娘带出去参加各种场合,正是因为这一点。
她觉得孟姨娘丢国公府的面子。
沈禄寒门出身本就受人挤兑,再加个孟姨娘,国公府这日子别过了!
“母亲,您还不知道呢?
沈云禾回来了!她一回来就将这府里搅得鸡犬不宁,这不还将儿媳的手给弄伤了!”
孟姨娘捋起袖子,露出了那红肿不堪的手臂。
乍看到她那手臂的时候,老夫人胃里一阵翻涌,这简直肿得太恶心了。
“你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捋起衣袖成何体统?”
老夫人板着脸训斥,她这一怒倒将孟姨娘给吓住了。
孟姨娘本以为会得到老夫人的怜悯,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又怕当真惹恼了老夫人,只能不甘心的将手臂垂了下来。
“母亲,眼看着夕儿就要嫁入凉王府了,儿媳也是不想在夕儿出嫁之前生出什么事端来啊!”
孟姨娘眼眸一转,又将沈清夕给搬了出来。
“说到夕儿,她人呢?”
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些年也就沈清夕这桩婚事叫她满意。
她老了身子越发亏损的厉害,要不是夕儿婚期将至,她也不会回来。
孟姨娘神色躲闪,她哪里敢说沈清夕去尚书府算计沈云禾去了?
“夕儿她应
了凉王邀约,去城郊赏花了。”
老夫人听得凉王竟对沈清夕如此上心,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沈云禾现在当真有你说得那般厉害?当初你都能将她赶去了边关,现在竟治不住了?”
老夫人收了笑容,睨向孟姨娘的眼里袭上了抹不满。
孟姨娘一时探不清老夫人究竟有何意图,也不敢乱说话。
老夫人狠狠一跺拐杖:
“都回吧,老身也累了,要休息了。”
站在一旁的妇人立马站到了孟姨娘面前,冷着声说道:“孟姨娘请吧!”
“母亲!沈云禾这般猖狂,她能不将妾身放在眼里,自然也能不将母亲放在眼里!
母亲难道要助长她这嚣张的气焰吗?”
孟姨娘急了,好不容易熬到老夫人回来,怎么就这么被赶走了?
“她就算再厉害,这也是国公府,她还能翻天了不成?
你也不用在老身面前嚼舌根,老身早就不管这后院之事了!”
老夫人语气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一动怒眩晕感便又袭了上来。
孟姨娘没有察觉到老夫人的不适,此刻她暗自窃喜。
老夫人话头被她带了起来,再接再厉她定能说服老夫人对沈云禾那个贱蹄子出手。
“是,母亲说得对,在这国公府她也只能像丧家犬一般窝着!”
“丧家犬?孟姨娘这是在诅咒爹爹还是在诅咒国公府?”
沈云禾慢悠悠走了进来。
墙根听完了,她再不进来孟姨娘鼻孔都快朝到天上去了!
“你、是云禾?”
老夫人见到沈云禾的时候眼底明显噙上了一抹惊诧。
沈云禾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怎得还出落得越发标志了?
“孙女见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