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只要一个人想对另一个人好,有
没有血缘完全不重要。
沈星零倒是她同父的妹妹,最后还不是害得她尸骨无存?
沈天赐抬起头看沈月华,嘴角微微下撇,眼眶有些发酸,他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姐,我会尽快告诉你的!我发誓!”太子殿下快来大陈了,他一定要求殿下同意,他不想再对沈月华有所欺瞒。
“姐姐信你。”沈月华朝他微微一笑。
温阁老正在外书房和朝臣议事,沈月华他们被带到内宅的明堂候着。虽然温阁老没有续弦,但偌大的内宅总需要人来管,现在当家的即是白姨娘,一个瞧着十分富态的妇人。
说起白姨娘也是个传奇。
她以贫家女的身份被抬进府,居然能和温夫人情同姐妹,温夫人逝世后她活得更是跟个正房太太一般气派,同时和府里的少爷小姐都相处融洽,可谓温阁老背后优秀的贤内助是也。不过白姨娘的致命伤就是她出身实在不高,至于当初为何能入了阁老大人的眼?至今都是个谜。
沈月华给沈天赐简要地普及了一下白姨娘的背景,两人已经步入明堂。
没想到明堂里除了白姨娘之外还有温阁老嫡长子的夫人――大舅母。
沈月华上前行了礼,大舅母连忙将她扶起,攥着她的手,笑道:“真是越长越标致了,华儿这都及笄快两年了,还没有相看好人家吗?可别像我们大姐儿似的,左挑挑右挑挑,至今都没嫁出去。瞧瞧,也不知道哪家幸运的能娶到这么心灵手巧的人儿!”
沈月华抿唇微笑,看到大舅母眼底的忧色,稍微嗅了嗅,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这香味不太对劲啊,她心里已经大概猜到了大舅母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事。
寒暄了几句,沈月华没等大舅母开口,便提起身侧的小药箱道:“许久没见舅母了,华儿也就医术能拿得出手些,不如华儿给您请个
平安脉?”
大舅母求之不得,对沈月华的伶俐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隔壁耳房就空着,我和天赐再说说话。”白姨娘是个相当识眼色的,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既然她们要私下谈,那她就当做什么都没觉察到就好。沈月华给了沈天赐一个“放心”的眼神,随着大舅母走进与明堂相通的耳房。
耳房内,大舅母一刻都等不及,连坐都没做下迫不及待地道:“华儿,你瞧我这身子,生了大姐儿后再也没个信儿。都说你医术比沈大人都厉害,你可要帮帮舅母啊。”眼见大姐儿都及笄几年了,后院的庶女一个接着一个出生,她没有嫡子,怎么都不安心。
沈月华静静地将手指放在大舅母的腕上,闭目不言,等了会儿才道:“舅母宫寒。”
“什么?!”大舅母吃惊地道,“我从未吃过那些性寒的吃食,怎么会宫寒呢?再说我都生养过大姐儿了,不像不能生的啊!”
沈月华淡然道:“舅母的宫寒很微弱,一般医者是诊断不出来的,但却极易导致不孕,若是我没料错,此寒毒积累得日子久了,舅母近些年来月事应当是越来越少。”
大舅母是个聪明人,沈月华都把症结放到了“毒”上,自然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这方子吃上三个月自然会好,但治标很难治本,舅母得多留意身边人了。”沈月华把写满字的方子递给大舅母,起身走到紫檀香几前,对着青花缠枝香炉,微微闭眼,素手轻轻扇动,仿佛无意间说,“倒是好香。”
大舅母皱眉,对沈月华道:“这份恩情舅母记下了。”
说罢,她匆匆离开了耳房。沈月华笑了笑,大舅母还是个急性子。想来这看似和睦的温府也只是表象而已,究竟谁对大舅母用了香毒?温府内宅又会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