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吗?”因为方才那名大夫一直说药石罔效。
沈月华打量了她一眼道:“夫人,柔儿亲缘寡淡,郁结难舒,这才导致身心脆弱不堪。今日幸好我不放心,让绿衣提前过来看看,不然结果会更糟。”
“那可如何是好?!”
“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若是真的关心她,何不在她醒的时候呢?”
徐依婧一听这话,顿觉不满。沈月华的用意,她又岂会不知,只是明面上还是一副孝顺的模样:“沈小姐可不能这样说!娘她已经很痛心了。”
然而沈月华却已经转过头,专心致志地拿过针套,取出银针淬火,压根就没心思在她那些惺惺作态上。侯夫人怕打扰她,便强忍着揪心,示意徐依婧扶她走到外室。
“沈小姐的话重了些,您别放在心上。”徐依婧安抚。
侯夫人摆摆手,看起来颇为疲累地道:“她说得有理,我终究是做娘的人,怎么能因为女儿不亲近自己也疏远
女儿呢?哎……菩萨保佑,若是我柔儿能挺过这一劫,我就是茹素一辈子都愿意啊。”
徐依婧紧咬银牙,眯起眼,心中泛起汹涌的嫉恨!
当初她疾病难消的时候,也没见侯夫人这样!果然拿她当外人,再怎么讨巧卖乖都比不过亲生的!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一不做二不休,心狠手辣了!
暖阁内,沈月华已经把银针都取了下来,徐依柔冷冰冰的皮肤开始回暖。
她若不是心口尚有余热,怕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沈月华已经累得说不出话,秦婉斟了盅清茶递到她面前,低声道:“七小姐无碍了吧?”
沈月华只有点头的力气。
过了好长一会儿,徐依柔咳了两声,这才悠悠转醒。
“柔儿。”沈月华坐到她身边,让秦婉把她扶起靠在引枕上。徐依柔看清是沈月华,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柔儿,那个蒋乘就是绵州老家的蒋阳成,对吗?”
徐依柔泣不成声:“我也是无意间听说五姐要再给宁县寄一笔钱,说是宁县主簿讹了她很多次,是个贪得无厌之人。我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是他……他没死!我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华儿……”
秦婉义愤难平,这个徐五小姐真不是东西!
沈月华轻轻地拍着徐依柔的背,没有说话,任由她哭泣。看来她所料不错,蒋阳成或许自始至终都是徐依婧的棋子,只不过徐依柔恪守闺训,从不做逾矩的事,她找不到泼脏水的机会。无奈之下,只好铤而走险让蒋阳成假死,从而刺激徐依柔。
真是好计谋。
“天籁寺的和尚已经答应做事了,你打算如何用他?”
徐依柔抬眸:“华儿,我拖累你了。”
“现在没必要说这些,倒是这接下来的计策,怕是得再行斟酌了。”沈月华转身让秦婉退下去。
秦婉依言出去,她原本是能偷听的,但或许是出于对徐依柔的同情,踟蹰了片刻,选择守在门外。只要她什么都不知道,就不用给殿下汇报,她是真心希望徐依婧能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