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飘向沈姑母,缓声道:“不过奴婢有一段时间没在正厅,瞧不清里头的状况。”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带晖哥儿去偏房。”
“好。”红裳知道沈月华的意思,她也早就想解开晖哥儿的小红衣衫,看看身上有没有伤痕了。沈月华伸手抱过明哥儿,这小家伙削尖了脑袋往她怀里钻,眼角挂
着泪,哼哼唧唧地表示不爽。
她坐到圈椅上,一言不发。
太夫人搓搓手,也坐回中央的宝座。
沈姑母装模作样地瞄了眼屋外,笑笑:“天儿也不早了……”
“不准走。”沈月华抬眼瞥了瞥她。
“华儿,伯府还有些事,要等着姑母回去处理呢。你看啊,若是你三妹妹再生事,也得有个压制的不是?”沈姑母才不能等红裳出来,刻意放低了姿态。
沈月华的眼神冷得很,打量着沈姑母,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花样儿来。
这时,救命稻草一般的沈钦终于到了。他看到沈月华,心里本能地一惊,左右扫了圈儿,焦急地问:“晖哥儿呢?他可还好?”
“大哥,晖哥儿好好儿的,府里有事我得先回去。”沈姑母连忙钻空子。
沈钦问:“可需要帮忙?”
“没没,那我就先走了?”
“好。”沈钦偏过身子,“我去送你。”
沈姑母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她眼角偷瞄沈月华,见她没有动作,虽然想立刻离开,但总是心里虚得很。
沈钦见沈姑母貌似有所顾虑,奇道:“还有东西没带?”
“那个,不知华儿还有事没有?”
沈钦瞬间就懂了,看沈月华阴沉的脸,许是在他来之前出了些状况。他也犯了难,想让沈月华松口,简直难于登天。
“小姐。”红裳从偏房走出来,怀里的晖哥儿总算止住了啼哭。
她一出来,沈姑母的脸“唰”地就白了,招呼上贴身丫鬟就想走。
沈天赐上前一步,儒雅地挡在她面前:“姑母不想知道晖哥儿怎么了吗?”
“小少爷后背有一大块青紫,明显的指甲掐痕。”红裳紧接着道,“大小姐,大少爷,奴婢怀疑是有人在明柏堂使得坏。”
太夫人叫道:“不可能!晖哥儿从进来就在宜儿手里,怎么可能?”
沈月华淡笑了一声,站起身,悠悠然地踱步到沈姑母跟前,似笑非笑地道:“原来是姑母一直抱着晖哥儿,姑母这么迫
切地想离开,难道是做贼心虚?”
真是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沈姑母本想嫁祸给丫鬟,却被太夫人的一嗓子打破了计划。
她退了两步,觉得嘴唇干燥,勉强道:“华儿这样说可是太冤枉我了,大抵,大抵是不小心蹭到了吧。”
“不小心就好。”沈月华笑了笑,“那不知姑母来沈府作甚?”
“看看侄子们嘛。”
沈月华瞥了眼瞧着不太自在的沈钦,道:“我还以为姑母是专程来劝父亲续弦的,现在看来也是我想多了,谁会这般无耻,尽想着插手别人的家事呢?”
沈姑母脸上臊得慌,下意识反驳:“华儿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爹还年轻,为何不能续弦?”
“哦,倒是我忘了,姑母原就是那根被续上的弦。”
“你!”沈姑母没想到沈月华在这儿等着她呢,登时气得胸腔快要炸了一般。这事儿可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这么些年来,没几个人敢在她跟前这么直言说出来的。
“我?”沈月华含着笑,但却没有一丝温度,“沈府不同伯府,姑母想清楚些。”
太夫人一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