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司鞍从袖口中取出一道明黄的圣旨:“陛下早有口谕,若太子殿下不能担当重任,那便让贤能
者取而代之。”
这场面太混乱了,难道司鞍早有不臣之心?
难道大梁的皇帝陛下对许鸣已经不愿重用?
沈月华嗤笑道:“司统领,这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杀了许鸣,你们群龙无首,还如何谋夺大陈的皇位?未免太儿戏了些!”
司鞍鄙夷地一笑:“莫非沈小姐认为激将法对我有用?”
他看了眼几乎是昏迷过去的许鸣,想了想转身朝众暗卫道:“有圣旨在此,即使殿下出事,身为大梁最忠诚的臣子,一定要完成殿下遗愿!”
都已经是遗愿了,还说司鞍忠心耿耿?
只是不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谁,大梁皇帝?还是某一个将他收买了的皇子?沈月华很想看看那道圣旨,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一切就不是她要做的了。
许鸣缓缓睁开眼,看着司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司统领,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苦肉计!
司鞍一愣,这三个字瞬间“哐当”一声砸入脑海。他愣在当场,举着圣旨的手有些颤抖。谁又能料到,时间紧急,许鸣还会伙同沈月华来这么一出戏?
“不如把这圣旨给本太子看看,也好早日提防?”许鸣站起来,但脚下依旧疲软,仿佛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他没空去细想身体上的不适,现在最重要是搞清楚司鞍背后的那个人。
他一步步走上前,命令全义放开沈天赐。
沈月华连忙使眼色,此刻才是最佳时机,她要让沈天赐赶快走!
沈天赐是犹豫的,他不能放下沈月华一个人在龙潭虎穴,但若是他固执留下来,沈月华的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犹豫间,许鸣已经走到了他身侧,迅速地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
“你走吧,我不想让她担心。”
沈天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这一切太混乱,他有些接受不了。但沈月华的脸色越来越冷,
他不想,也不愿意再违背大姐的话。
一咬牙,狠心离开。
暗卫们见许鸣没有吭声,也默然不说话,没人阻拦沈天赐,他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街角的黑暗里。许鸣要尽快解决这里的事,不然顾呈瑜知道地点,一定会很快赶来。
正当他打算夺过司鞍手中的神秘圣旨时,司鞍却神秘地一笑。
手中圣旨顿时化作齑粉,司鞍嘴角流下一串黑色的血。当着许鸣的面儿,他居然也做了两手准备,当场自尽毁灭证据,倒是聪明得很。
“混账!”许鸣盛怒之下,狠狠地朝着司鞍的胸口劈了几掌。
掌掌尽力,犹如锋利的刀片直戳心脏!虽然外表看起来尚未损坏,但司鞍的内脏已经搅成一团,血肉模糊。司鞍像离弦的箭,摔到雪白的墙面,再缓缓滑下。
演了这么一场,结果只揪出了司鞍而已。
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许鸣不禁懊恼,怪自己没有再早一步抓住他的把柄。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立在院中的暗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样子。许鸣无奈,免不了安抚了几句,想着先把大陈早朝的事儿办好,大梁安插到他身边的细作,有的是机会一一排查。
“你配合得很好。”许鸣走到沈月华面前。
“原就不难。”沈月华瞥了眼面色各异的大梁暗卫,往前走了两步,不太愿意彻底趟入这趟浑水。在她看来,大梁不仅皇室内部纷乱如麻,这一个个暗卫也像是心怀鬼胎。她想起近些年来朝夕相对的大齐人,不由地心中一暖。
也不知顾呈瑜用了什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