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心。
红裳知道,让她偷偷离开,是既能保证温隆不进内宅,又能全了秦婉心意的唯一做法,但她还是觉得可惜。不过可惜归可惜,以红裳的性子,自然不会再行劝阻。
“我找秋姨开门。”
秦婉点点头,她抬头望着高高的围墙,想到当初,她是可以一跃离开的……
思绪陷入回忆,回忆飘着雪花,仿佛那纯净的白要将一切都埋葬。不知不觉间,或许是幻象,她居然越过围墙,如羽毛般轻轻落在府外。
“啊!”秦婉回过神来,想要挣脱,却被人紧紧搂在怀里,几乎动都动不了。
“你怎么忍心。”
冰凉的泪落到她的眼角,顺着脸颊滑落……
这声音,这声音!秦婉心里波涛汹涌,她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在做梦。在怀里的温度这般熟悉,是他,真的是他!
当这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顷刻间溢满秦婉胸腔的,不是要舍己为他的奉献,而是想让这一刻天长地久的奢望。
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能环着他的腰,就好。
……
“醒了?”
沈月华的声音冷冰冰的,看着支着脑袋缓缓坐起的沈天赐。
“再喝一碗醒酒汤,能缓减头痛。”她递过青花瓷碗,说的话是关心之语,但神情却让沈天赐胆战心惊。他一口将醒酒汤饮下,小心翼翼地道:“大姐,你……生气了?”
“是。”沈月华把瓷碗拿过放到小几上,面无表情。
沈天赐连忙下床,脚刚落地就是一阵眩晕。沈月华立刻扶住他,还是没说话。
“大姐,我错了,我不该去赌坊的。”沈天赐忙不迭地道歉,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珍惜这段姐弟情,但只要瞧到沈月华对他冷着脸,他就心慌害怕。
“还有呢?”
沈天赐垂下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轻声道:“我还不该喝醉酒。”
沈月华点头道:“沈府乃杏林世家,你应当知道饮酒对身子的诸多不益,况且赌坊里烟雾笼罩,更是会毁了你的武学根基。”
在她眼里,沈天赐永远都是个孩子。
不过听沈月华能开口对他说这些,沈天赐的脸上竟是慢慢浮起笑意。一向对人冷若冰霜的沈月华,也只有对他能称得上“苦口婆心”了,这种暖暖的幸福感溢满胸腔,让他不由地撒起娇来:“姐,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沈月华蹙眉摇了摇头:“你可知长兴赌坊的事?”
“知道一些,那老板就是……”
“沈天赐!沈天赐!”正在这时,宜婷突然大叫着闯了进来,力道之大,居然直接把门给撞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