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激动的皇后娘娘出点儿事。
“他真的很想见您,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您的孙子,求求您了!”徐依柔索性跪倒在地,大理石地板冷硬刺骨,寒气从膝盖处可劲儿往
身子里钻。
小玲急得都要哭出来:“娘娘,娘娘您快起来啊!这里不能跪的!”
深秋最怕受寒,可是要落下一辈子病根儿啊!
相思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你又是何苦?见或不见,书儿依旧会当一个圣明的帝王,快起来吧,以后别用自己的身子来威胁别人,太幼稚。”
“你怎么能这样说娘娘!你,你!”小玲气得浑身发抖!
相思微微笑:“这个小丫头倒是不错,好了……”她还想再劝劝徐依柔,毕竟时间不能耽搁太久,若是徐依柔还用这一套来劝阻她,那也只能放任不管。
不知何时,从灵堂的阴影处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先是将徐依柔扶起,摆摆手,让小玲退下去。
看到这个酷似明帝的男子,相思如古井般沉寂的眸子总算起了波澜。她不再能笑出声,留恋地盯着突然而来的宋兴书,喃喃道:“书儿,都这么大了……”
宋兴书眉目冷清,冷冰冰地道:“姑娘把先帝的令牌发放下就走,从此往后,大陈皇宫不是姑娘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相思缓缓点头:“不错,有我的样子。”
冷风呼呼地往灵堂里灌,却无论如何也吹不熄宋兴书心中的熊熊怒火。他把拳头攥得嘎巴嘎巴直响,勉强把徐依柔安置在圈椅上,回过头,朝相思冷笑连连:“你的样子?断情绝义吗?!”
“是理智。”
“姑娘真是可笑,理智就能让你……”宋兴书咬住牙,强迫自己不说出口,面对无情无义的娘亲,他绝不能让自己流露出一丝眷恋。
相思笑笑:“书儿,你一直生活在这里,自然不懂世外有世,人外有人。我们从不同的坏环境里长大,所思所想更是天差地别,这个时代不是我的乌托邦,却是你的桃花源,我能理解你,不过不指望你能明白我。”
她说得恳切,毕竟是面对她唯一的孩子。
相思是个穿越者,她踏入时空漏洞来到这个架空的朝代,留下了她的爱,也启迪了她的思想。从古代再回到现代,她成了一个终身的女权主义者,只要知道她的爱人和孩子在另一个时空活得好,她就能为理想而奋斗。
但这些事没人能理解,尤其在古代。
甚至在现代,她的所作所为也遭遇了很多非议,然而那又如何?人生在世几十载,活出自己,活出精彩即可,她又不图身前身后名。
“书儿,好好待她。”相思把视线留在徐依柔身上,在她眼中还是看到了以夫为纲的崇拜和盲目。于个人选择而言,这没什么不好。但这种思想是时代强加给时下女子的,这便是不对。
而她的一生,致力于扭转这种不对。
在属于她的时空下,让女子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相思再次对徐依柔笑笑,转身,听到宋兴书的问话幽幽地传来。这一次,话里少了那份冲天怒气,增了太多无奈和苦涩。
他的娘亲,是个不同一般的女子。
若是真有人能与她相较,或许只有那个沈月华了。只有在沈月华眼里,他才看出了和娘亲一般无二的桀骜。是,对宋兴书来说,这种打破常规的精神名为桀骜,但也让他欣赏。
“为何?”
这一刻,宋兴书和明帝仿若重合,他们问出了深藏在内心的问题,一个问母亲,一个问爱人,他们都想知道,她为何要潇洒地离去……
相思想了想,没有回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