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会有稳固的位子?”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是真真儿地把沈宜忽略到尘埃里去了。
但沈宜在沈月华跟前还能摆姑母的架
子,在皇后面前又岂敢?她搜寻了许久,见缝插针道:“是啊,华儿此去可得小心些,大齐不比大陈,没多少亲友看顾你,你那一点就着的脾性可得改改。”
真是自己要找抽,谁也拦不了。
沈月华和徐依柔同时看向她,沈宜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徐依柔不好先开口,沈月华便冷笑道:“伯夫人敢不敢再讲一遍?”
沈宜才是一点就着:“我是你亲姑母!自小学的礼数便是让你这般色厉内荏地对待长辈的吗?”她还想在辈分上压制沈月华。
奈何徐依柔冷声道:“华儿乃钦赐天子御妹昭阳公主,宁远伯夫人这是何意?”
沈宜的嘴巴登时张大,没料到徐依柔会突然发难,她一时间难以辩驳,张张合合了几次勉强出声:“娘娘也知……那道圣旨并没有……”她倒是第一个把众人心里的小九九宣之于口的。
这便别怪沈月华翻脸不认人了。
沈月华朝徐依柔笑了笑,表示尚无需当朝皇后动嘴。她继而偏过头看向沈宜:“不知伯夫人这话是否代表宁远伯府?”
“啊?”沈宜终于意识到这是个陷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收回方才的话。她慌乱之下口不择言道:“我可是以沈府大小姐的身份嫁到宁远伯府的。”言外之意是要株连也逃不过沈府。
沈月华无动于衷:“所以伯夫人是宁远伯府的主母。”
“那,那又如何?”
“抗旨不尊该当何罪,伯夫人不会不懂。”
“谁抗旨不尊了?!”沈宜立刻站起来,衣袖把茶盅带翻,温热的茶水洒了她一裙角都来不及擦拭。要知道,这顶帽子扣下来可了不得!她也是聪明,马上服软道:“公主恕罪,是我说差了。”
沈月华仿佛没听到她这句话,追问道:“罪当问斩,宁远伯没教过夫人吗?”
沈宜冷汗涔涔,暗暗咬牙,恨沈月华不顾念亲
情步步紧逼。
“罢了,此事应当由娘娘定夺,原也轮不到本公主责问。但沈府三小姐不明不白地暴病而亡,伯夫人是否应该给个说法?”沈月华突然将话题拐到沈星敏身上,惹得沈宜吃了一惊。
大惊过后豁然开朗。
原来沈月华的最终目的在此,反倒是准备恶人先告状的她被抓住了小辫子,这下该如何是好?沈宜心思急转,沉默不语。
“世子夫人走了?”徐依柔眉头微微皱,她没料到这其中居然出了人命,“伯夫人方才一直哭诉华儿派沈天赐擅闯伯府,怎么?不仅圣旨听不明白,连事情原委都说不清楚?”这句话的分量极重,有刚才“大逆不道”的言论做铺垫,沈宜又如何再合情合理地控诉沈月华仗势欺人?
沈宜支支吾吾,她知道祸从口出,一时间慌乱也不敢再多话。
“既然伯夫人说不出口,那估计真是世子的主意了。”
“是何主意?”徐依柔十分配合地问道。
“我原以为府内下人应该都由当家主母调动,派一个下人来给本公主通报三妹死讯实在欺人太甚,便进宫找娘娘讨个说法。现在细细想来,那张姓小子原是世子爷的长随,而三妹又早就嫁于世子爷为妇,如此轻慢轻贱,想必是出自于世子爷的手笔。既然如此,那就不是寻娘娘讨公道,得找陛下。”
徐依柔立刻脸色大变,猛地一拍小几,怒斥:“宁远伯府如此行径,简直可恶!”
若先前还只是马才劲一人的轻慢,如今可是变成了整个伯府,沈月华特意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