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他这个女儿的性子了,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没有不作数的,难不成,难不成?想到这里,董立仁难得出现硬气的一面,咬紧牙关,似是要做出什么决定。
董夫人立刻走到董明儿面前,怒不可遏:“你在胡说些什么?!”
董明儿抬起眼皮:“女儿未曾胡言,董立仁七年来奸淫良家妇女三十二人,进出妓馆青楼一百五十七次,这些还不够吗?”
“不够!”董夫人目眦欲裂,“这是为娘的事,现在为娘告诉你,为娘原谅你爹了,你从此不能再提将宝利商行改姓之事!”
这言论若是让族中叔父们知晓,怕是唾沫星子都能讲他们母女俩淹死。
董明儿却是知道董夫人忌惮着什么,虽然董夫人执掌商行,但还是被董氏族叔们处处以祖宗家法压制,困扰颇多。
“白氏票号之繁荣盛景一昔崩塌,外祖父和外祖母积郁过度而死,娘你走投无路之际,幸而被祖父收留且许以执掌宝利商行的特权,能让娘一展抱负。是故,娘心中对祖父十分感激,也断然不会有将宝利商行归为己有之心。”董明儿微微一笑,“女儿说的可对?”
董夫人的眼眶微热:“你要谨记你祖父对为娘的恩德。”
“呵呵。”董明儿慢慢从袖口里取出一封叠得整整齐齐的信,信角已经泛黄,可见年代着实久远。
看到那信,董立仁的脸瞬间惨白,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还带着体温。
他哆哆嗦嗦地将锦囊打开,里面的信不知何时已经被替换成了白纸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