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再过七天就是他的头七。
嗯,看先前寨子外那热烈的氛围,好像应该也等不到头七那天?
在外界纷纷扰扰的时候,那宏伟的身躯悄然消失。
下一刻,被安排守在寨门口的几个青年,便看到一人影从摇曳的丛林中走了出来。
走到近前,挂在寨门上的火把照亮了对方的面庞,那长的一脸憨厚的年轻人,笑着道:
“几位,我自外地而来,欲找几个相熟的拜访,路过山林不熟山路,此时天色已晚,不知可否能在贵寨中借宿一宿,我已自备吃食,柴火,能否请诸位行个方便?”
说着还举起了手中提着的物事:一只气息奄奄的大橘,一条多动症似咬着手指的青蛇,以及不知从哪儿撇来,当做手杖的树枝。
几个年轻人面色古怪的看着门外。
哪儿有深更半夜上门来求宿的,这再等一会儿怕不是都三更天了!
再者说了,他们寨子,居于深山之中,别说外人了,连最近有人烟的地方,都得翻两个山头才能走过去
想着,想着,他们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想要开口呵斥,但还没等出声,便被一人踹了一脚,狼狈的趴在墙上,愤愤的扭头,而后怒火尽消:
“阿广头领!”
“一群瞎了眼的,还不赶紧开门!”
广古也不等着其他人回话,带人走上前去便拔掉了门栓,打开寨门。
被踹了一脚的青年们赶忙上前阻止:“头领,您不能开门啊,山林中,大晚上的哪儿有什么活人,再者说了,咱寨子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这”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双饱含怒火的眼睛给瞪了回来。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广古便从打开了一条缝隙的寨门中钻了出去,而后就地滑跪,大喊:“先祖!”
那声音,大橘都听着委屈。
而绕着张珂手指狂啃的青蛇,更是猛然间颤抖了一下,扭过头看了眼趴在地上哭成了泪人的广古,再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张珂,蛇嘴开合间,却发不出声音。
轻轻的用手中桃枝将抱在腿上的壮汉推开。
拿手中的大橘帮着对方擦干了面上的泪水。
“当下还算不得你家先祖,只是关系近了些算了,与你说这些作甚,先进寨子去吧,我去看看那上祭之人!”
张珂顿了顿,继续道:“再不济,我来之后,便无需担忧诡神骚扰了!”
广古闻言虽然仍在抽泣,脸上却笑开了花。
不是先祖,您千里迢迢的来干嘛,不是先祖,为何说无需忧虑诡神之事?
心中欢乐,连那几个不开眼的小子当下看着也顺眼了不少,随腿踢上一脚:“愣着干嘛,还不去通知巫,说人请回来了!”
随着张珂一路走进寨子。
寂静的氛围也在逐渐被打破,寨中各处都点上了火把,随处可见少女们张灯结彩,少年们拿着一根根彩色的幡棋插在各处,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牛羊的悲鸣,过不了多久,便见到一个个打着赤膊的汉子抬着剥皮了的牛羊,成坛的酒水,从屋前屋后走了出来,跟随在队伍的末尾。
与此同时,各家的窗前也趴满了三个两个的孩童,好奇的向外张望着,但很快便被阿妈们抓了回去,在一阵挣扎中换上只有年节时才能穿上一阵的新衣。
整个寨子的气氛,都在逐渐走向高c。
对此,张珂只是默然的看着,并未阻挠他们的庆贺。
而一路上,身旁的广古也在不停的,单方面的向他介绍着寨中的情况。
所处的环境,跟紧张的氛围便无需旧事重提了,单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