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的人王治世,在结果上看要好得多。
抛开瑶池那一众帝君,仙真之外,偌大的天庭,整个中下层的仙神大半都是由人族的诸多先贤们构成的,而地府的情况还要更加清晰一些,至于灵山的插足刨掉释迦摩尼等少数存在,佛陀跟菩萨等也大多身具九州血脉。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天庭存续的九州,人族的生活环境要比上古好的太多,太多了!
虽有妖魔霍乱,但并无神灵怪罪之说。
而借此而生的佛道山门,更是整天除魔卫道,为此不知填进了多少门人弟子。
至于说,百姓的生活困顿苦难那只能说屠龙少年终成龙,没了诡神的压迫,人族将刀口倒转向了自家人的身上
动念间,张珂恢复了常人大小。
行到近前,看着那从轿辇上下来,步履匆匆走向自己的河伯,轻叹了一声:“河伯来意我已知晓,却是不能受您好意了!
也拖您向人王传一声,若是杂事,我身为人族自当责无旁贷,但商之霍乱,我却是有心无力。”
河伯闻言,心中叹了一声。
就在这一刻,后世真灵顶替当下的本我,他自然也知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可惜了,连这当下的唯一变数,都不愿意伸手拉大王一把,便是在这犄角旮旯,大商也全无留下一点星火的可能?
悲!
痛!
但在当下,迎着张珂,背对着那好似繁星一般的众多目光,奇相只能忍着心中的难耐,强自笑道:“老朽此来,只为少尤斩恶龙,除诡神,些许薄礼,也只针对此事,绝无他想!”
张珂盯着河伯看了一会儿,看其态度坚决,随即点点头,长袖一挥,一阵狂风吹过,那些虾蟹便惊悚的发现手中,身上担着的东西悄然消失不见。
感觉周围众多的视线,随着他的一声应许,猛的消失了大半。
张珂冷哼了一声。
随即看向河伯,用只能让两人听到的声音,传讯道:“我虽不能相助人王,但却能斩些诡神,为王多少延点时长,至于别的,我着实无有余力了!”
看老登们都急眼了,张珂也不能冒着把一群祖宗给请回去的风险,顶风作案。
但些许诡神,他还是能处理得了的。
别问,问就是伱该死!
当下诸位,有谁敢拍着胸脯保证,你家祖宗当初没参与涿鹿之战的最后裁定,即便没有,九黎末路,有苗衰亡,总能找到一条开杀的借口。
便是再撇的一干二净,谁手底下还没死几个人族了。
至于跟九黎之事没关联呵,谁管你,我,少尤也!
讲道理这事就不是他干的!
闻言,奇相的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
但鉴于此地人多,只能按下心中的喜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双手拜别:“老朽还有些旧伤,就不送少尤了,他日老朽于长江水府设宴,还请少佑灵王务必到场!”
都是活了无数岁月的老人了。
自然知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用什么身份。
如此,浩浩荡荡的水族大军转身离去,而后又等了不久,落在后头的扬显跟有苗部的众人才匆匆赶到了长江北岸。
见状,张珂也不停留,一阵微风吹过,他便出现在了自家大猫的背后。
听着小家伙不满的咆哮,随手塞了个龙腰子进它嘴里。
有了堵嘴的食物,大猫立马颠颠的跟着张珂的指引继续前往梅山。
而在他离开许久之后,长江江面上才有水波浮动,大量的常人脑袋大小的虾蟹脑壳从水中钻了出来,眺望着那已经模糊不可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