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听闻佛祖屡屡在西边的吐蕃显圣,如此,求而不得的玄奘法师便带上弟子们前去了寻真的路途,而至于此发现了这些以人为材,将百姓视做猪羊的外道僧侣,那就纯属意外了。
于他而言,错漏的经文需要更正,并让诸僧侣学习正确的经文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并不值得拿来作为交换的条件。
“那不如坐到前来,由贫僧跟菩萨辩上一辩!”
“诸僧侣快快随我焚了这外道,将其扒皮抽筋呜呜呜!”
而与此同时,一头发苍白,枯瘦如柴的大僧侣从大雄宝殿中走了出来,其步履艰难,面容更是悲苦:
至于说在这期间的人头滚滚当僧侣们习惯于欺压他人,习惯于放纵声乐,习惯于圈养女子且把人不当做人之后,他们便不是求佛纯善的僧了,而是惹人厌的外道,是邪魔。
但玄奘不同,他虽并不强迫让所有僧侣改信他那一套,但却以辩经的方法,从根源上剔除那些不符合他定下规则的。
而事实上,当玄奘法师缓缓开口时,更是验证了老僧心中的猜测:
“贫僧只求见佛祖一面,求得真经一部,又有何错?”
或者说假借老僧之面的菩萨闻言心中一泠。
做下这残忍之举的玄奘法师只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伴随着大昭寺被凝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无视了周遭慌乱的他只淡然的说道:“康仓法王略逊一筹,惜败贫僧,接下来还有哪位大德高僧可以跟贫僧辩经?”
似是而非的经历,性情相同却妖魔化的弟子,软弱迂腐的师傅,与那怪诞的取经路。
老僧。
在见到那本源的灵山佛土并非是他想象中的那副地上佛国的模样之后,一如现在,玄奘法师也苦心孤诣的与当地的僧侣们展开了一场遍及佛土的大辩经。
看着装聋作哑,全然不回答自己问题的玄奘法师,垂垂老朽的大僧侣不由得叹声道。
玄奘法师缓缓的抬起了头,那古井无波的双眸神色淡漠的注视着面前的老僧,虽无任何神异,但却让老僧猛然间打了个激灵。
“东土大德,足够了,足够了,我大昭寺已没有更多的法王让你砍头了,你已证明了经卷的错处,我们愿让你跟你的弟子重新注解大昭寺内的全部经典,并让诸僧侣悉心学习!”
无论是诸佛还是菩萨们,都不能允许吐蕃道统的没落。
正如两百年前,他一路西行前去求法一样。
看着又一法王的无头身体瘫软的倒在地上,喷涌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金砖,周围本就慌乱的僧侣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更有甚者,更是疯言疯语起来。
只不过,玄奘法师见不得外道残害百姓,哪怕这些百姓都是蛮夷之辈,不通教化,但留下他们的身躯,去替大唐的百姓服徭役以赎自身罪过也是极好的。
因为,前者伴随着灵山入驻九州,那边的信仰跟僧侣已被诸佛们放弃,视为可有可无。
他们的佛法确实出现了错漏,佛土的僧侣们在长久的时间中曲解了佛的真谛,重新修正本就是理所应当。
而在这之后被灵山佛土的僧侣们称为大乘天,解脱天之事,玄奘却并不挂在心上,若他当真功德无上,那怎不见佛祖亲自显圣与他果位,若他当真如此殊胜,那为何没被赐予灵山经典,只拿了些佛土残缺不全,被曲解的佛本回到了大唐?
而这也是玄奘回到大唐之后的二百年间一直不能理解的。
直到百五十年前,大唐举国飞升之后,到了全新的天地,接触了全新的世道之后,玄奘法师从南燕的使者那儿听到了唐僧的故事,如此才恍然大悟。
“而至于这些,菩萨当真要为这些佛敌外道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