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
上,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子,道:“我哭的时候,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花穗正解着她的外衫,闻言从后面探出头来,看着她认真问道:“姑娘觉得自己吃药怕苦,跟奴婢斗智斗勇的好,还是这个时候让奴婢冒犯一下的好。”
她吸了吸鼻子,似是认真的想了想,哽咽着说:“那,那还是冒犯我一下吧,我自己哭一会。”
花穗贤惠,看着她有些红晕的脸颊,很是放心不下,便去烧大一大锅热水,想着让她泡一泡驱驱寒气。
她呆呆的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任由花穗摆布。
她一向是一个很识大体的人,虽说偶尔会有一些小脾气了,可到底不会如今天这般情绪崩溃,回想了自己崩溃时同付斟时说的话,她觉得自己那么问着实对付斟时有些不公平。
付斟时从未变过,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东厂提督,只不过变的是自己罢了,准确来说是自己期望他能变,期望他不是东厂提督,期望他能是一个好人。
至于自己为何又会对付斟时有期望,她琢磨了一会,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喜欢付斟时。
这个想法从她心底冒出来,她自己先
是颇为惊讶的轻吸了一口气,重新审视了自己一番,接受了自己喜欢付斟时这个事实,但她无法接受的是,付斟时是个坏人,是一个反派角色。
小孩子都尚且知道成为好孩子才讨人喜欢,更何况是成年人,她早已经过了为了爱就不管不顾的年纪了。
窗外的大雨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犹如天河水被打翻了一般,源源不断的洒落下来,她眯着眼睛望着窗外思量许久,忽然一把抓住花穗的手:“要不我们一起逃走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离付斟时远远的。”
花穗疑惑的望着她有些红晕的脸颊,在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拉着花穗的手:“你在干什么?”
花穗呼出一口气,缓缓道:“我摸摸看姑娘是不是发烧,说的胡话。”
她稳稳了心神,立马道:“我跟你说的正经的。”
花穗微微抬眼,似是有些无奈地说道:“姑娘想清楚了?”不等她回答,便接着说道:“就算姑娘真能逃走,可皇宫里不是还有陛下吗?姑娘走了陛下怎么办?”手指轻轻划过水面,花穗垂眼道:“说句不敬的话,只怕我们一走,还没走出京都,陛下就性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