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你先前说对我有些心动,我还暗自高兴,可眼下看来。”顿了顿,缓缓道:“识鸢,你待我当真有半点情意?”
宫识鸢眼皮跳了跳,很是诚恳道:“是有一点。”
望付斟时一副受伤不浅的样子,她很想将付斟时搂在怀里好好安抚一阵,或者,弄的更惨一些,弄哭了才好,不知道付斟时哭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眼眶红红的,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一副委屈巴巴的,奶声奶气地唤自己:“姐姐……”
后面这个想法刚升起来,她心头抖了抖,连忙打住,付斟时这样凉薄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估摸着应该是眼间通红,紧皱着眉头,可眼睛里却全是伤情……
还没想完,她又连忙打住,暗道:惨了惨了,中了付斟时的毒了,这直接打不住。
她连忙将眼睛从付斟时身上移开。
付斟时默默无言的将她望了好一会,突然轻轻皱眉:“你躲什么,不敢看我是因为心虚?”
宫识鸢很想告诉他,确实是因为心虚,但不是因为你以为的那个心虚。若是他知道自己很想弄哭他,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表情,估摸着自己还没弄哭他,他就已经把自己给弄哭了。
想到这里,她心头抖了抖,抬起头飞快的好了付斟时一眼干笑一声:“没,没有啊。”顿了顿,眼角余光瞥到几案,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大人是来给我送药的吧,放了这么上时间,估摸着应该是凉了。”
付斟时望着她轻挑了挑眉,但终归没在继续说什么,将汤药端在她面前。
嗅着白雾里浓浓的草药苦味,她面目狰狞了一会,捏着鼻子一口闷,苦涩的味道在嘴巴里散开,一直到胃里,苦的她整个人抖了抖。
将汤药喝完,她皱着鼻子,疯狂的咽着口水:“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苦。”
“良药苦口。”付斟时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冲了冲嘴巴里的苦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用手帕包裹着的蜜饯递过来。
她接过蜜饯,冲付斟时弯了弯眉眼:“大人还真是心细。”
付斟时幽幽的望着她,接口道:“我只待你这么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