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斟时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轻轻嗯了一声。
放在腰间的手感到莫名的湿意,抬起来借着幽冷的月白,能够看到手指间满是血水,宫识鸢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往地上一瞟,付斟时先前站的地方早已经流了一摊血水。
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抱紧付斟时,带了点点哭声道:“你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血,你是不是傻啊,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逗我玩重要?”
付斟时轻笑了一声,撑着她的肩头站直了身子,目光跳动的望着她:“我没有逗你玩。”
但显然此时的宫识鸢没心情同他计较言语上的得失,紧紧的抱着他防止他一头栽在地上,侧过身子仔细看了看,月白袍子上已是被染红了大片,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你先扶着墙壁站一会,我帮你包扎一下。”
付斟时却是没懂:“扶着墙站不稳,方才就差点摔了。”
宫识鸢咬着牙:“那你坐下也行,只要让我看得见你的伤口就行。”
付斟时研究了一会她的神情,揣摩着若是自己还不动
,宫识鸢就真的生气,便依言面对墙壁坐了下来。
宫识鸢让他将上衣脱了,他便乖乖的脱了,宫识鸢让他坐过来一点,别遮着月光,他便坐过来一点。
两人之间,听话的永远是宫识鸢,付斟时总是趁着她有时候脑袋反应慢,将她唬的一愣一愣的,付斟时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此时两个人的位置倒是换了一下。
听着身后撕布条的声音,付斟时慢悠悠地问道:“快好了吧,有点冷。”
宫识鸢看着他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荧光,那是一副很完美的身躯,细腻的皮肤连从小长在深闺的女子都比不过。
听到付斟时这样问,她咬着牙道:“现在知道冷了,方才怎么不冷。”
付斟时不甚在意地低声道:“方才怀里抱着你,不冷。”又道:“你动作快些,起风了。”
将重伤的付斟时包扎好,宫识鸢思索着,今夜这件事算什么,她被占了便宜,还是后知后觉明白,更重要的是,当时自己还晕乎乎的配合付斟时,将自己的便宜占个彻底。
按理说,她还发火的,不管是以姑娘还是大梁九公主的身份,她都应该对付斟时发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