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识鸢同她说:“我看你生的极合我眼缘,便替你做主,将你带进宫里来,你莫要埋怨我,等过段时日,风头过了,那名官家子弟不在纠缠你,若是想离去,便同付哥哥说一声,他会替你安排的。”
花穗觉得新主子这番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垂首,恭敬道:“公主言重了,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进宫中服侍公主,奴婢能有这份福气对公主已是感激不尽,又怎会埋怨公主替奴婢做决定呢?”
宫识鸢愣了愣,抬头望着天边的一抹晚霞,目光有些出神,轻声喃喃:“皇宫啊,确实是个好地方,什么东西都好看。”顿了一会,又轻声道:“一只好看的鸟笼。”
第二年腊月,京都下起了鹅毛大雪,天上一个色皆是白茫茫一片,宫识鸢身着大氅站在台阶上,脖领是狐狸毛,寒风一吹毛色便变了一个色。
她伸手接了两片雪花,落入手心便滑成了水,偏头望着花穗:“
他还没回来?”
花穗怔了怔,轻摇了摇头,又道:“付公子不是不守约之人,公主不妨回屋里喝热茶,估摸着付公子就快到了。”
她却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垂下手有些怒气地说道:“他以前也放过我鸽子,现在还没来,就不回来了。”
花穗轻叹了一口气:“估摸着付公子应该是有事耽搁了,公主外面风大,我们去里面等。”
脸上露出恼怒的样子,可她却没有要回屋子里的意思,撇了月亮门一眼,突然转过头看着花穗:“你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花穗在心里揣摩了这句话的意思,斟酌着说道:“付公子气度不凡,颖悟绝伦,且有责任担当,识大体……”
宫识鸢无奈的摆摆手:“你什么时候也拿这种官话来哄我了,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花穗无奈的轻笑了一声,好一会方才开口道:“在奴婢眼中,付公子对公主当得上一个好字,待公主温柔耐心不说,最重要的是,待公主不一样。”
付斟时性子凉薄,待谁都神色淡淡,同旁人说的话也是言简意赅,如跟宫识鸢拌嘴的样子,在外人面前就从来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