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街道两边都是人,那些姑娘会将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扔给我。”
她有些遗憾:“我从小就在宫里长大,没出去过几次,没看到那一幕好可惜。”又抬眼望着付斟时:“那你收了吗?”
付斟时眼底的笑更深了些,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当然没有,我都不认识她们。”
她作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来,点头道:“可见你虽然年少成名,可本心坚定,没有被美色所迷,你是一个好将军。”
付斟时渐渐收敛了笑,拿起床头的火折子在手里把玩:“那时候大。大小小的战打了不下二十场,我从未有一败,也正是那样我渐渐的越发心傲气盛,后来我不顾父亲的眼神示意,率了一支军队,独自去追落败的敌军,却中了敌人诱军之计,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山谷的,那日天上下着大雨,雨水打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敌人冲杀了几次,虽都被我率军击退了,可手底下的精兵也折损了不少,大雨冲刷着他们的血水,没一会,山谷里的雨水没至脚踝,全都是红色。”
宫识鸢能想象到那
个画面,虽说那是付斟时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握住付斟是的袖子,低低催促起来:“那后来呢?”
付斟时抬眼看着她,映着烛火,眸子深沉似海:“那场雨一直到晚上才停歇,那时候我手下的精兵也全部折损,他们好不容易将我保下来,将我藏在一个山洞里,夜里时山谷里有狼群嗅着血腥味跑过来,争抢着他们的尸首。”
没有哪一个睡前故事是这样的,看来付斟时不常讲故事,宫识鸢轻声问:“然后呢?”
付斟时靠进椅子里,手上的火折子被他轻轻抛起来又接住,似是在思索:“那时我也身中一箭,就算藏在山洞里,等狼群分食往我属下的尸首,也会顺着血腥味找到我,成为狼群腹中的晚餐,可若是点燃篝火驱赶狼群,又势必会招来敌军的追杀,不管选那条路都是死路。”
宫识鸢一颗心早已经被跌宕起伏的故事牵了过去,全然忘记了付斟时大半夜的来敲她的窗户,是为了什么,见他思沉着不说话,她忍不住催促道:“我十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你很勇敢,后来呢,你是怎么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