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没想出来,脑袋还疼的厉害,但不论庭如风为何要救自己,但她终归是要死的,眼下国家亡了,付斟时也早早的便去了,她没有什么要留下来的理由了。
她觉得:社稷死,九公主也要死,如此方才当得起母妃说的,她身为公主,代表的是一国之尊严。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她闻的这个味道胃里颇为的不舒服,床边放了一顶白狐狸毛的大氅,她认出来那是她从前穿的那一件,想来应该是庭如风给她拿的。
穿上大氅,推开门,迎面的寒风吹来,让她打了一个冷颤,缩了缩肩膀,将脖子埋进狐狸毛里面。
外面似是刚下过雪,院子里那颗光秃秃的树干披上了银辉,墙边有几颗开了的白梅,她正好走过去,身后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你醒了。”
她转过身去,庭如风身上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了几颗
草,她琢磨了一下,那应该是草药。
庭如风看了她一会,勾起唇角道:“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阿蛮说你要醒应该还有几天。”
“阿蛮?”她喜欢的出声询问。
庭如风将竹篓放在走廊的台阶上,将鞋底的雪清理干净,抬起头道:“阿蛮是我的朋友,懂一些医术,你身上的伤就是她替你看的。”顿了顿,又补充道:“阿蛮是一位姑娘。”
话音刚落,一位娇小的姑娘怨怨念念的从门外走进来,“这是我娘给我做的新鞋子,还没穿两天呢,我不管,这次是为了你的姑娘,庭如风,你得赔给我。”抬起头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宫识鸢,高兴道:“咦,你这么快就醒啦,还真是天命之女,我还以为至少也要个三四日呢。”
庭如风撇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别听她瞎说,她是个话唠,不说话能憋死。”又转过头对阿蛮道:“你今天早上还没上山就一直在跟我说你的鞋子。”
阿蛮瞪着他:“这可是我娘给我做的鞋,跟普通的鞋子可不一样,你懂不懂啊。”
庭如风将草药从竹篓里拿出来,铺在走廊上,摆摆手懒得理会阿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