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扶清面色微沉,连忙拉紧缰绳翻身下马:“阿姐。”
好在马车结实没有散架,阿蛮扶着宫识鸢从马车里面爬了出来,宫扶清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宫识鸢的手:“阿姐,阿姐,你没事吧。”
宫识鸢紧紧皱着眉,抬眼看着宫扶清:“你唤我阿姐,你是我弟弟?”
宫扶清听到这句话,脸色一点一点的白了下去,着急道:“阿姐,你怎么了,我是你弟弟啊,我是宫扶清啊,阿姐不记得我了吗?”
宫识鸢身子轻晃了晃,吃痛的轻哼了一声,宫扶清这才看到,宫识鸢素白的裙摆有献血浸透出来,像极了凌厉寒风中盛开的一朵红蔷薇。
而这一切也被禁军缠住的庭如风看在眼里,目光在宫识鸢裙摆上顿了一会,眼中冷意更盛,长剑一抖斩断迎面冲来禁军身下的马腿。
战马嘶吼一声,应声摔了下来,溅起茫茫白雪遮住了庭如风长剑洒落的血滴,借着这个势头,他一脚踩在战马背上,努力稳住身子的禁军的肩头,遥遥向宫扶清飞来,禁军见状,连忙调转马头追了上来。
宫扶清到底是宫识鸢的弟弟,庭如风不会下死手,只
是横了剑,用剑身打在宫扶清身上,随着空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宫扶清应身摔在了马车车厢上,木片碎了一地。
庭如风沉着脸将宫识鸢和阿蛮护在身后,看着宫识鸢素白长裙上越来越大的血团,紧紧的皱起眉头:“在等我一会。”
宫识鸢目光担忧的望着跌车厢里,没有爬起来的宫扶清,轻声问:“他,他怎么样了?”
庭如风偏头看了一眼,冷声道:“死不了。”
小公公着急忙慌的跑到禁军前,嘶吼一声:“竟,竟对皇上动手,快,快给咱家杀了他!”
禁军接到命令,重新排列队形,冲杀了过来。
长剑在胸前一横,庭如风目光如聚,对阿蛮道:“带她走。”
阿蛮心头虽然担心庭如风,可也清楚留在这里只会成为庭如风的负担,咬了咬唇道:“你小心一些。”
阿蛮扶着宫识鸢刚要走,耳边传来小公公的哭声:“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宫识鸢偏头看到小公公从车厢碎片里,抱起浑身是血的宫扶清。
阿蛮在她耳边轻声道:“他只是晕了过去,没身大事。”顿了顿,又补充道:“他身上的血是被木片划
伤的,并没有伤及要害。”
宫识鸢担忧的点点头,看了在禁军中穿梭的庭如风,还是问了出来:“他,他真的是我的弟弟?”
阿蛮微微垂眸,不忍心骗她:“他是你的弟弟。”
宫识鸢轻轻哽咽了一声,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喃喃道:“可,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一个是将他救回来的人,一个是她的弟弟,可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蛮有些不忍,轻轻捏住宫识鸢的肩头,“这不关你的事,我们走吧。”
宫识鸢猛的转过头,泪水在她脸上没一会就被寒风吹的脸颊通红,“我不明白。”
阿蛮皱皱眉,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道:“既然他是我弟弟,我为何要躲着他。”
庭如风被禁军包围的险象环生,阿蛮心里着急想要带宫识鸢走,了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不成说,是庭如风想带你走,他想让你为自己而活,他这是为你好。
可这一切,从头到尾庭如风都没有问过宫识鸢的意见,更没有向她说过以前的事情。
阿蛮心里清楚,这其中,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庭如风想要将宫识鸢留在自己身边。
心口
没由来的一痛,她有些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