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腹诽,可面上却是没多说。
躺在付斟时身边,看着房顶随口问道:“以前都不用装样子,为何现在就要装样子?”
付斟时又安静了好一会,方才淡淡道:“我传出去了,被别人笑话。”
宫识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过头看着付斟时笑道:“大人在说笑?还有人敢笑话你?”
窗外的光将她的照的一半瓷白一半藏在隐形里,可那弯弯的眉眼和颊边的梨涡依旧很惊艳,付斟时安静的看着她没说话。
她又笑了一声,越发觉得不可相信,“不说别人敢不敢笑话大人,就说大人若是真的在乎这种话,那之前他们还说大人草菅人命,杀人眨眼之类的呢,那个时候也没见大人如何啊。”不等,付斟时说话,她已是接着道:“大人别说什么,那些事情大人本来就做过,所以才坦然受之。”
她撑了撑头,道:“如今我已想起许多事情了,那种话我是不会相信的,大人并不残暴,也不草菅人命,大人任
职东厂提督之后,杀过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并且那些人都被定了死罪,外面那些话都是太后故意传出来,目的是压制大人罢了,若是要说残暴的话……”
她顿了顿,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大人还是大将军的时候,曾将大梁拍在驻使大臣满门抄斩,也就是大人之前吓唬我的那件事,而且将头颅挂在城门上,也是当时的皇上命大人这么做的,大人也是逼不得已,毕竟为人臣子,许多事都早不可为而为之。”
付斟时一直安静的听这她说着,说完之后,他安静了好一会,声音有些沙哑:“你以前可不会如此替我开脱。”
宫识鸢愣了愣,回想了一下以前的自己,“那我以前会怎么样?”
付斟时道:“你以前会责怪我,估摸着会说,不管他犯了多大的罪名,可那也是一条人命。”
她听到这话愣了愣,蓦的像是如今在承乾殿服侍宫扶住的小宫女。
当初她哥哥受人指使,偷换了大典的长香,想要谋害太后。
如今想来自己当时确实是有些太天真了一些,许多事情不想想后果便要去帮一帮,着实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