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开口道:“要不,大人今夜就说到这里,当年的那些事我图片又不太想知道了,有些困了。”
良久,付斟时才沙哑着声音开口:“你在担心我?”
听不出这句话里有些什么情绪,宫识鸢如实点头:“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也许我失忆两次,肯定是上天为了保护,更何况大人眼前这幅样子,让我怀疑大人当年是不是将我伤得遍体凌伤。”
她半开玩笑地说道:“大人就不怕我想起那些事情之后,也想起那些悲伤的感觉,然后一生气跟大人大吵一架。”
付斟时似是有一瞬间的恍惚,搂着她的臂弯紧了紧,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复杂神色,有愧疚,有愤怒还有后悔,转瞬即逝。
可即便是这样,付斟时声音依旧平淡如潭水,只是声音越发沙哑下来:“若是真能同我大吵一架,也是好的。”
宫识鸢皱皱眉,看来当年付斟时心里也不好过,正琢磨着要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付斟时轻声将她带回那段过去。
彼时,皇上刚登基不久,拓跋氏垂帘听政的事一
时间闹的天下争执不休,一方秉持着女子不得为政的理由,痛痛快快的将拓跋氏垂帘听政这件事,将亡国挂上了勾。
还说什么女子无德,即便那个是拓跋氏,自以为读过几年书便可玩弄国权,简直不知深浅,若拓跋氏执意要亡国将不会太久。
那些话如同一把刀子一般,并且每一把都狠狠刺进拓跋氏的身体里,带出森然的血,拓跋氏拿起一盏瓷杯向前来汇报消息的小公公摔去:“去,去给本宫查,查清楚了是谁说出这种言论的,本宫要叫他付出代价。”
瓷杯虽说砸的偏了些,可还是擦过小公公的额头,有猩红的血水流淌了下来,此时正是冬天,他刚从严风刺骨的外面进来,寒风栋得面皮有些麻。
这样的天气脸颊上的肉早已经受不了,瓷杯擦过去时并不觉得疼痛,直到伤口开始渗血,将那被冻麻的皮肤温热过来,方才察觉到疼痛,并且比其他时候的擦破皮还要更加痛。
血水从额角滚落下来,小公公眼皮跳的飞快,可又不敢去擦拭,藏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强压着脾气回了一声“奴才这就去查。”方才连忙退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