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等了一个月,只见到了侍卫的尸首,见过一面之后,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日。没有人知道那三日她是如何过来的,内心经历了何等的痛苦,只是出来之后,她找到了付靖霆说道:“我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不是因为你,只是觉得孩子是无辜的,付靖霆你这辈子都欠我的。”
第二年六月,安乾公主诞下一子。
付靖霆抱起婴儿,淡淡道:“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你恨我,为何还要生下这个孩子。”
刚生完孩子的安乾公主已是十分虚弱,躺在床帐里,额头上汗珠密布,脸色苍白,却仍提起一口气,冷冷道:“为什么不生,他是付家唯一的嫡子,你死了,就是他继承付家的家业。”
付靖霆眼中骤然出现冷色,隔了一层云账,凝眉望了她许久,平缓着嗓音开口道:“你若是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不必等我死了。”将孩子递给一身埋着头的嬷嬷,拂袖便走。
孩子在背后哇哇大哭,他却恍若
未闻,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住,微微侧过身来,偏头看着安乾公主:“我以为我们做了快两年的夫妻,就算比不得别人,多少也应该是有些感情的。”
安乾公主声音轻浮,像是隔了好几层纱帐:“哦,感情?你认为我对你有感情?”极冷的轻笑了一声:“你莫要忘记了,我说过我恨你,也只能是恨你。”
那一次之后,付靖霆在未来看过一眼安乾公主,不知是有意还是果真没有缘分开解,两人虽住在同一屋檐之下,却没有碰上过一次。
宫识鸢觉得,付靖霆能说出那样的话,心里必然已经对安乾公主生出情愫了,没有碰上,许是安乾公主有意躲着他。
有些时候姑娘的心思就是这般难猜,明明恨着你,却又要为你生孩子,宫识鸢身为女子都不明白安乾公主为何要这么做,更别说付斟时他父亲了。
两年过去了,付靖霆手中的兵权七七八八的被先帝收回去不少,因而对于两人的这桩婚事也不太上心了。
若是以前看着两人相处不似从前那般和谐,从未见过两人一块出现。先帝尚且还思索着两人闹别扭了,还有心思替两人开解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