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斟时摸了摸宫识鸢的头,语气柔和地对宫识鸢提出建议,道:“小九要不要出去透透气,让香云陪着你。”
“可以吗?”宫识鸢期盼地抬头,眼神发亮地看着付斟时。
付斟时眼神柔和,对着宫识鸢微点了下头,语带鼓励道:“去吧。”
付斟时说完,拍了拍宫识鸢的手,示意宫识鸢自由离开就好。
宫识鸢看了看付斟时,又看了看上首的宫扶清,宫扶清看到宫识鸢看过来的目光,对宫识鸢展颜一笑。
宫识鸢对着宫扶清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坐在上首,目光在台下或正享受美酒佳肴,或交谈甚欢,或昏昏欲睡的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看到了此刻正在自己座位上,一脸郁闷的宁为伊。
宫识鸢起身,对付斟时道:“哥哥,那我先出去透透气。”
宫识鸢语毕,绕开桌子身后的柱子,从太和殿内的右侧,避开众人视线。静悄悄的离场。
宫识鸢刚一出太和殿大门,香云便提着一盏灯笼从宫识鸢身后赶来。
“主子要去花园逛逛吗?”
宫识鸢接过香云手中的灯笼。
“给我吧,我在进来的时候,看见这旁边有一个花园,我们去那里透透气吧
。”
宫识鸢提着灯笼,走在香云前方,和香云闲聊道。
“香云,外界都传言,东厂提督,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冷血无情,总之没有什么好评价,你为何要跟着哥哥呢?”
香云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宫识鸢口中的“哥哥”是指提督大人,组织了一下语言,声音平淡地叙述道。
“奴婢是在一条巷子,和别人争抢一块烧饼的时候,遇到大人的。虽然不知大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愿意收下奴婢,但是奴婢很感激大人。”
宫识鸢听到此,突然笑出声来,感叹了一句。
“哥哥和传闻真是不尽相同。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宫识鸢似乎只是一句随意的感叹,接着刚才的问题,继续问香云道。
“你从何时跟着哥哥的?为何我之前从未见过你。”
“奴婢之前都是在暗处保护主子。”
宫识鸢闻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你之前就一直在保护我?”
“是。从主子回到京都开始,大人便派奴婢一直隐在暗处保护主子。”
宫识鸢大受震撼,想到刚才在大殿,对自己说出“一切有他”时的付斟时。
宫识鸢更加明白
,自己为何会一点点爱上付斟时,但同时,宫识鸢也更加害怕,现在这般处处需要付斟时保护的自己,付斟时有一天会厌倦。
之后宫识鸢一路无话,同香云走到花园深处,看到花园中心的池子。
宫识鸢走到池边,寻了一处地方,随意的坐下,将灯笼放在一旁,回头看见尽职地站在自己身后的香云,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香云,别站着了,你也过来坐下呀。”
宫识鸢对香云招了招手,笑了笑。
香云有些犹豫地看着宫识鸢,宫识鸢肯定地点点头,再次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待到香云坐下,宫识鸢面朝湖水。看着湖水里月亮的倒影,抬头看了看已经停止下雨的天空,又看了看因为下雨,仍旧有些沉闷,不见星星的天空。
宫识鸢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暮气沉沉的天空,有些压抑,感觉自己的心沉甸甸的,无法喘息。
“香云,我是不是只会闯祸。”
香云听着宫识鸢有些自我嫌弃的话,透过中间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