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现下什么时辰了?”
“主子,巳时
了。”香云掀开隔开内室同外室的帘子,走进去,服侍着宫识鸢起身。
宫识鸢听完,着急忙慌地起身,忽略身上的酸痛,穿鞋。
“怎的都不叫醒我。”
香云扶着宫识鸢起身,随后走去横杆上,取下宫识鸢的外衣,一边一件件取下来,一边道。
“大人走的时候,说让主子多休息会儿,待主子醒来再传膳。”
宫识鸢听完,愤愤不平道:“哥哥真是。”
宫识鸢在香云的服侍下,穿戴洗漱完毕,步履匆匆地往外室走去。
“主子不用早膳嘛?”香云跟在宫识鸢身后,询问道。
“不必了,也不知现下来不来得及,都怪哥哥。”
宫识鸢语气带着几分生气,脚步匆匆地走到门口,没注意前方,一下子撞入一个充满冷梅香气的怀里。
“可是撞疼了。”付斟时看宫识鸢下意识抬手揉额头,关切地询问道。
宫识鸢冷眼看了一眼付斟时,不想理会这个害得自己晚起床的罪魁祸首,无视付斟时,对香云道。
“香云,备马车,我们现下去国子监祭酒府上。”
付斟时拉住急匆匆准备出府的宫识鸢,叹道。
“小九不必去了。”
付斟时说着,从袖口处掏出一块玉佩,道:“今日我下朝之后,去了一趟国子监祭酒的府上,替你找花穗取回来了。”
宫识鸢接过付斟时手里的玉佩,翻看了一番,对着香云道:“香云,传膳,不去了,用完膳备车,我们出府去玲珑阁。”
付斟时看了眼身旁的安生,示意安生留在门口。
付斟时上前,拉起宫识鸢的柔荑。
“小九这是同哥哥置气了?”
“小九可不敢。”宫识鸢阴阳怪气地开口,甩掉付斟时的手,自己往外室的桌上走去。
宫识鸢坐到椅子上,也不理会付斟时。
待香云带着早膳回来时,便看见自家大人正觍着脸,似乎再同自家主子说些什么,而自家主子却是面色平平。
香云默不作声地将早膳一一从食盒中取出,放置于桌上,放好之后,扫了眼已经神色正常的付斟时,默默地提着食盒退下。
屋中无人之后,付斟时带着几分讨好地替宫识鸢布了一道她最喜爱的虾饺,笑道。
“哥哥这不是替小九取回来了,小九就别同哥哥置气了。”
“哥哥昨夜可是威风得很。”宫识鸢吃下这颗虾饺,不急不缓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