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出发?”
宫扶清嗓音低沉,带着几分闷闷不乐道。
“明日。”宫识鸢知晓自己出发的时间有些赶,不过还是对宫扶清如实相告。
“姐姐要走的这般急吗?明日就要出发。”宫扶清拉着宫识鸢的手,震惊地看着宫识鸢。
“嗯。我想早些去看看,不然我心里总觉得不安。”
宫识鸢解释道,虽然本是为了配合付斟时明日出发的时间,才匆匆决定明日出行的,不过自己本来也想早些去看看,免得夜长梦多,所以这个理由倒也不算是撒谎。
“那姐姐一定要注意安全。”宫扶清同宫识鸢叮嘱着。
在宫识鸢和宫扶清两姐妹,温馨交谈的时候,这边厢,付斟时也正站在慈宁宫的大殿正中,同太后汇报着自己将要前往边塞的事儿。
慈宁宫大厅内,只见太后保养得宜的一双手上,指尖涂着正红色的丹蔻,坐在上首,抬起手,自我欣赏着自己手指上染的丹蔻,语气带着几分凉意地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哥哥在边境自己偷偷养兵?”
付斟时笔直地站在大殿中央,直视太后,禀报道。
“臣并未如此说。臣的人只是注意
到,拓跋大将军向朝廷申请的用于购买粮草与兵器的款项,同其在边塞实际所养的兵的数量有出入。”
“哦?”拓跋氏坐在上首,欣赏完自己的手,放于坐下的椅子两旁,对着付斟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之后便用手撑着头,似乎是在沉思。
付斟时静默不言,站在大厅,静候着拓跋氏接下来的话。
“呵,还有什么?我拓跋家的人,可不能被随便污蔑。”
拓跋氏恩威并施的一番话下来,便端坐在上首,直直地看着付斟时。
付斟时垂下眼,情绪并无波澜道,
“臣不敢。臣的人注意到,拓跋大将军似乎用多余的款项,偷偷购买了另一批兵器和粮草,偷偷运往了同一个地方。”
太后拓跋氏闻言,嗓音一凛,直直地射向付斟时,色厉内荏道。
“付斟时,你既然像哀家主动请缨,前去边疆彻查此事,那哀家便将此事全权交给你来调查,但是哀家要你保证,调查结果必须真实可靠。”
“臣领旨。”
付斟时微一低头,示意自己知晓了,随后语气平静道。
“既如此,臣便告退了,臣会尽快调查清楚,回来禀报。”
拓
跋氏坐在殿内,朝着付斟时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待付斟时退下之后,太后目光深远地看着被禁闭的大门,对着身后一直候着的嬷嬷悠悠道。
“奶娘,你说,哥哥真的已经背弃我了嘛。”
太后身后站着一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妇人,身着一身棕色系的长衫,听见太后的话,担忧地看着太后的面容,思索着开口道。
“娘娘,那毕竟是您的哥哥,是您最亲的亲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
“但愿如此吧。”太后拓跋氏语气淡然地来了这样一句,随后从袖口拿出一个骨哨,吹了吹。
骨哨发出一声奇怪的响声之后,不一会儿,慈宁宫大殿内就有一全身黑衣,蒙着面容的人,抬头看着上首坐着的太后拓跋氏,屈膝跪在大殿正中央。
“你去,边境亲自查查拓跋大将军是否有私自养兵,欲意谋反之举。”
黑衣人低下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记住,此次行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
拓跋氏看见黑衣人知晓此次任务之后,又叮嘱了一句后,挥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