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鸢抱到自己腿上,其他人识趣地退下,最后帐子里只剩下了宫识鸢和付斟时二人。
宫识鸢将头埋在付斟时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住付斟时胸前的衣服,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着而不松手。
看着身躯还在微微颤抖的宫识鸢,长叹一声,知晓宫识鸢今日收到的惊吓和冲击太多了。
付斟时就这般沉默地抱着宫识鸢,左手环住宫识鸢的腰,右手一下一下顺着宫识鸢的秀发。
宫识鸢埋在付斟时怀里,感受着付斟时给予的安全感,因为今日耗费心神过多,上午经历了付斟时斗虎的刺激,晚上又接受了人命不值钱的冲击,一整天下来,心力具疲。
宫识鸢在付斟时怀中放松了心神,竟然慢慢地睡了过去。
感受到怀里传来的绵长的呼吸,付斟时将宫识鸢轻轻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感觉到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抓住自己胸前的衣物。
付斟时试探着掰开宫识鸢的手,只见宫识鸢眉头紧皱,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付斟时只得就此作
罢。
想了想,一个用力将自己胸前的那块布料撕了下来,随后打来热水,轻柔地替宫识鸢擦拭了一下。
替宫识鸢收拾完,又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这才上榻,盖上被子。
刚一上榻,宫识鸢就似有所感一般,直直地朝着付斟时滚去。
付斟时无奈地轻笑出声,稳稳地接住了滚过来的宫识鸢。
将宫识鸢抱在怀里,揽住宫识鸢,也进入了沉睡。
宫识鸢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梦到付斟时死于猛虎身下,血流成河,一会儿又梦见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士兵,在被两名侍卫抬去埋葬的路上,猛地睁开眼睛,那双充血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
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猛地从睡梦之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这番动静自是惊醒了付斟时,付斟时睁开睡眼,下意识地顺了顺宫识鸢的背部,嘴中轻声念叨。
“小九别怕,哥哥在,没事了。”
宫识鸢看着闭着眼,但是动作下意识安抚自己的付斟时,觉得自己冰凉的身体一点点回暖,又往付斟时怀里缩了缩,再次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