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昨夜退了烧,沈纤月第二天也一直处在昏迷状态。
池塘边留下的线索太少了,宁一并没有查出什么。
凌玄羽整个早朝都心不在焉的,好在并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要紧事。
一下朝,他就马不停蹄的回了王府,管家来报说路秦川来了。
凌玄羽连个顿都没打。
“让他滚。”
他说着进了内室换衣服,出来时管家去而复返。
“路公子说要为王妃疗伤。”
凌玄羽骂人的话咽了回去,皱眉思索了一下,还是妥协了。
“带他过来吧。”
路秦川医术要比府上的郎中好,为了能让沈纤月早日恢复,他就忍了这一次。
路秦川正为沈纤月把脉,凌玄羽站在一边紧盯着他,似乎是怕自己一眨眼,路秦川就把沈纤月带走了。
连翘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路秦川扫了一眼,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颜色似乎不太对。
在凌玄羽接过之前,路秦川先抬了手。
“把药拿过来我看看。”
凌玄羽以为他要喂沈纤月喝药,瞬间就皱了眉,十分不悦。
“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
路秦川瞥了他一眼,将药接到手里。
“我只是要确认情况。”
路秦川将药碗递到鼻尖嗅了嗅,低头从随身药包里拿出银针。
伸进药汁的瞬间,银针立刻变黑!
路秦川抬头看向凌玄羽,只见他满目阴沉,风雨欲来。
连翘显然也被这个场景吓傻了,她愣在原地。
凌玄羽冷冷地看向她。
“药是谁煎的?”
连翘头皮发麻,忍着翻涌而上的恐惧,跪下低头道:“药,是奴婢煎的。”
眼看凌玄羽就要让人来把她拖下去,连翘回忆过后顶着极大的压力道:“但是奴婢中途离开过一小会儿。”
凌玄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冷漠无情的眼神投射在身上,连翘即使尽力稳住自己,还是不免觉得十分窒息。
“你为什么在煎药的时候离开?”
路秦川将碗放到一边,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
毕竟是在说正事,凌玄羽只是瞟了他一眼,没有跟他针锋相对。
“因为有人来告诉奴婢管家有急事叫奴婢,当时距离药煎好还有一段时间,他说可以帮忙看着,我就去找了管家,但是并没有所谓急事,奴婢以为是他听错了,没成想……”
这个人显然就是关键。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叫你的人是谁?”
王府西边的后门处大概是王府的守卫最为薄弱的地方,此时有个人影正在试图向外爬。
等他气喘吁吁的攀
上墙壁,却看见上面早已有人等候在此。
他看见宁一面无表情的脸,愣了两秒就想直接跳下去,宁一的反应当然比他快,掠下墙壁之后直接揪住了他。
小厮被带到沈纤月的庭院里。
宁一汇报了他想逃跑的过程,凌玄羽脸色愈发阴沉。
“将他带下去,最近牢里整修,让他试试所有器具是不是都还能用。”
牢里的器具,自然是处罚工具。
凌玄羽这句话,简直就是在给他判死刑,准确来说,是折磨至死。
小厮满心灰暗,侍卫上前押了他就要走,他突然奋起反抗,居然挣脱了桎梏,扑上来就掐住了连翘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