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一般,直往自己身上插。
夏婉难以置信地瘫在地上,手指一颤,手中的休书飘飘摇摇地落在地上,小厮不打算多留,话说完就打算离开。
然而他一动,夏婉才如梦方醒,没有力气站起来,就着瘫在地上的姿势往前了几步,拉住了小厮的裤腿。
“
你等等,我要见公子,让我去见公子。”
小厮虽然不喜欢她,但到底还是有素养的,自然不会在她面前逞威风,挣开了她的手,低头道。
“抱歉,夏小姐,属下无法安排这些事,而且公子明确表示过,不会见您,属下告退。”
小厮说着快步出去了,生怕再次被她拉住。
夏婉呆呆地跪在那里,耳边萦绕着那句不会见您,眼前漂浮着休书上的每一个字,万念俱灰。
褚安陵将休书让小厮送去之后,在房中独自坐了一会儿,想到夏婉恐怕没那么轻易接受休书的事,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尚书夫人的院子。
尚书夫人张罗着府上为了婚宴的布置,看见褚安陵都没有第一时间招呼。
褚安陵走过来,正要跟她说休书的事,管家突然就从门外快步跑了进来,脸上的神情紧绷,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褚安陵也顾不上说休书的事了,等着管家开口。
“夫人,方才有丫鬟来报,夏小姐跳湖了!”
府上的人都不待见夏婉,就连尚书夫人都不意外,虽然说是给褚安陵做妾,但是谁都没把这个身份当回事,就连称呼都还是以前的夏小姐。
尚书夫人听见这话,手里一抖,差点把手里精致的剪
纸撕了,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
“现在怎么样了,人救上来没有?”
管家赶忙道:“人已经救上来了,大夫也已经叫过去了,现在许是在做诊断了。”
尚书夫人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糟心道:“带我去看看。”
褚安陵不知道夏婉的突然自杀是不是跟自今天派人送去的休书有关,想了想,还是跟沈夫人一起去了。
进门时,大夫正好给夏婉把完脉。
尚书夫人看了看床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单纯不想面对的夏婉,转头看向大夫。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严重吗?”
大夫朝她作了个揖。
“夫人,姨夫人没有什么外伤,只是这湖水冰冷,这么骤然在里面泡上那么一会儿,身子底子还是被伤到了。”
大夫没有明说,尚书夫人明白他的意思,将这屋里丫鬟小厮都遣退了,只剩下她和大夫,褚安陵,还有躺在床上完全分辨不出是不是有意识的夏婉。
大夫这才开口。
“姨夫人恐怕再也无法生育了。”
夏婉听见这话,心里猛地一痛,眼角差点落下一滴泪,最后还是忍住了,没露出异样。
大夫也有些看不出她是不是醒的了,跟尚书夫人又说了几句,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