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和麻瓜说太多。”最后一人不顾阻拦向前走去,森然的开口。
阿泰夫的手附在袖枪的开关上,不动声色的将匕首在袖口中抖出捏紧,他眼神微闪。
麻瓜……这些人是巫师。
难怪作为追杀方需要这么久才能追踪上别人的身影,身体素质还不如受伤的女孩,亦或只是在享受追猎的过程,强行拉长了痛苦的捕猎期。
凌冽的破风声从他手中响起,在三位巫师还没有对他产生戒备的时候已经扎进心脏,成功击杀一人。
动作不停,他的肘击打在另一名巫师太阳穴,用力踹开趴在他身上死去的温热尸体,在最后一人刚刚捏紧魔杖时,袖枪对准他的眼眶发射。
炸开的血花和撕心裂肺的大喊逐渐微弱的声音没有影响阿泰夫的心绪,他着手最后的由于人体最脆弱的太阳穴被击打导致双眼昏花、摇着脑袋撑地的可怜巫师,干脆利落的抹喉收鞘。
将尸体身上的东西搜刮了一遍,得到三根材料未知的魔杖和数量可观的巫师币,阿泰夫毫无心理负担的扒了三人的衣服倒上汽油,一把火毁尸灭迹。
若娅趴在窗边,她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在确认追杀她的人已死后,才敢呼吸紊乱的扶着心口坐下。
她年纪轻轻怎么经历过这些,最多不过是给镇上的大人做工,从未想过她平淡的家庭怎么突然间被人追杀。
她不明白,也不愿细想,纤弱的手臂撑地,她撕开粘在伤口的布料,闷哼着移动身体,尽量不留下脏污的痕迹,在木屋里寻找着洗手间,自己需要清理伤口。
“洗手间在左手第二个屋子,伤药在靠墙右手边第三节抽屉里。处理顺序是清洁、消毒、清创、缝合、药物治疗,不好好做可能会出现继发感染,导致伤口红肿疼痛。”阿泰夫走进来,看了脏了不少的窗台,挑眉从电视机柜内拿出麻药。
“这个剂量不对会出事,我看你只有腿上的伤需要缝合,帮你打局部麻药,这会让你的腿会失去知觉,虽然有些困难但剩下的步骤交给你肯定没问题。”他语气轻快,全然没有因为若娅的年龄或性别就区别对待她。
若娅抿唇,她从阿泰夫身上体会到了几乎从未拥有过的平等对待,轻轻的低声道谢,“多谢,我是若娅·波德摩,可以称呼您的名字吗?”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眼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阿泰夫帮忙的,没有理由对恩人多逞口舌。
“阿泰夫·斯诺。直接叫我阿泰夫,或者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导师。”阿泰夫的狐狸尾巴晃了晃,轻笑着回答若娅的问题。
他其实就是看上了若娅了无牵挂、心性坚韧的特点,打算将女孩拐到兄弟会中成为合格的刺客。
刺客兄弟会——信条,是一个全球各国都存在的组织,负责匡正时弊,斩邪除奸,隐藏于黑暗而奉献给光明。
若是一开始就知道追杀若娅的人是巫师,没准阿泰夫还要好好思考一番,事已至此,不把若娅拉进来他可就亏大发了。
若娅平静的看着阿泰夫走了遍测试过敏的流程,眼神带着不明显的好奇,看着自己身上冒起的红疹。
阿泰夫叹气,将麻药放了起来,“看来你的身体并不允许麻药停留,要辛苦下你忍一忍了。”
若娅点头,阿泰夫在身边半蹲,协助着她处理伤口。双氧水浇下去的瞬间,她的身体明显僵硬,难以抑制的疼痛促使她轻呼,犹如受伤的幼兽低吼。
“庆幸你的伤口不深,不然还要再多清洁几遍。”阿泰夫扶着若娅颤抖的身躯,安慰道,“太痛就喊出来吧,我每次都是这么做的,会好受很多。”
若娅平复着呼吸,牙关打颤,“您经常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