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就还是宴氏女儿。”
一旁的慕容婉听到这话神情微黯,圣文公却是面露欣慰,随即起身,冲元顺帝拱手道:“启禀陛下,此事,的确是一个意外。
当年老臣的儿媳辛苦怀胎十月,却因难产诞下一死胎。
我等担心儿媳承受不住丧子之痛,遂找了一无父无母的婴儿将死胎取而代之,以慰藉儿媳……”
本来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就算圣文公府收养了别人家的女儿,那也是他们的私事,别人管不着。
可偏偏宴楚歌是大楚皇太
女,这事情就变复杂了。
元顺帝闻言,甚至不顾自己身份,直接开口,“原来如此。
宁国郡主,如今你的身世已经明晰了,你打算怎么办?”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宴楚歌身上。
慕容婉和圣文公府、东方家众人尤为紧张。
宴楚歌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元顺帝,她的去留问题,就算不能全然那由她自己决定,也应该是圣文公府和慕容婉商量才是,哪儿轮得到元顺帝一个外人插手?
元顺帝当众问她,分明是想逼她立刻做出选择。
圣文公府养育她十六年,且大楚皇太女的身份比圣文公府嫡次女高贵太多,她若是立即选了慕容婉,那得让人用口水淹死。
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留在圣文公府,反正她是慕容婉的女儿这件事不会改变。
到时候,她这个皇太女在天启,元顺帝想薅大楚的羊毛,还不是想怎么薅就怎么薅?
短短片刻功夫,宴楚歌的思绪飞速翻转。
就在这时,凤玄冥却忽然从旁道:“父皇,此事容后再议吧?
大玄摄政王死在天启,不管内情如何,大玄多少会追究一番,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趁着群臣都在,商议一下对策?”
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逼着宴楚歌当他薅大楚羊毛的渠道,凤玄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整个天启推出去承受来自大玄朝廷的怒火。
父子俩为了各自心中的算计,全然不按套路出牌,把一群大臣们吓
的瑟瑟发抖。
元顺帝一瞬间双目怒睁,几乎藏不住眼底的杀气。
随即却是迅速冷静下来,“太子说得对,此事容后再议。
今日是各方使臣的接风宴,莫要怠慢了使臣。
来啊,给慕容丞相看座……”
说话间,竟是要不动声色的将慕容婉也变成他天启皇帝的座上宾,搞的好像天启跟大楚之间关系有多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