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孩子,回吧!”
沐锦沉默着停下了,没再送,却一直停在原处望了许久。
直到雪中连个人影都瞧不见,直到积雪掩盖住了马蹄印记,她也没打马回皇城。
天寒地冻,她失魂落魄地在雪中望着漠北的方向,一直傲立了两个时辰,直到手脚冻的有些僵了,才不言不语地飞马回皇城。
入了皇城,沐锦马速未减半分。
雪中人少,但皇城不许纵马是规矩,可沐锦就是要与这皇城的规矩反着来。
镇北王与王妃不在,没人束缚得了她。
惹得一阵儿鸡飞狗跳地回了镇北王府,沐锦关上屋子喝了个大醉,她醉后发了一大通脾气,摔了屋里的东西,硬是没人敢进来劝。
镇北王府上下的
人都知道,小郡主心里不痛快!
她父兄才刚启程回漠北,她就想家了!很想很想!
想漠北跑马的马场,想漠北伸手就能够到的白云,想漠北冬日里的的劲风凉雪……
可如今,她却只能被圈在这皇城中,半分也不自在,连马都跑不起来。
沐锦醉倒了,将头蒙在被子里,难过地落了几滴眼泪,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简单收拾了一番,依旧是在漠北时短打的红色骑装。
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精神十足。
沐锦一甩头发,睨着下面站着的镇北王府下人一眼,随口问道:
“皇城中最厉害的小霸王是哪个?”
镇北王府的下人想了想,在周墨和衣青裴的身上来回转了个圈,想着衣家公子最近那好名声,果断答道:
“周家的小爷周墨,算得上皇城中的活霸王、地头蛇。”
“哦……”
沐锦拉着长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低头吊儿郎当地笑问:
“就是周铭家的儿子周墨?”
听着自家主子对户部尚书周铭直呼其名,那下人似是已经习惯了,点头道:
“是,周公子姑姑是当今皇后,又是周家嫡子,所以……纨绔了些,不好惹!不好惹!”
“不好惹?”
沐锦挑了挑眉,笑了,她就是要惹这不好惹的。
“驾~”
沐锦呵了一声打马上了街。
身后那下人忙
追了出来,大声喊道:
“主子,皇城内不许纵马,不许纵马,您可……”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沐锦嘴角始终带着张扬的笑意,那下人在身后的喊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问了两圈,沐锦终于在迎春楼门口找到了周墨,她潇洒地抬腿下了马。
“你就是周墨?”
此时周墨身后正跟着个跟着他混的公子哥,刚要进迎春楼里逍遥快活。
冷不丁被沐锦叫住了,他起初还有些不高兴。
但他回头一瞧沐锦那张脸,那脸上就挂上了坏笑,连带着身后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呦!这不是镇北王府的小郡主吗?怎么?是来找我?”
宫宴上见过沐锦舞过剑,他对这位小郡主印、象、深、刻!
“是啊!我来找你!”
沐锦眯起眼睛冲着周墨假笑,在周墨心猿意马之际,她突然变了脸,一拳就打在了周墨的脸上。
直打的周墨侧身摔倒在地上,一脸懵逼。
苍天呐!他这是惹到谁了,他那被钟意摧残过的躯体才刚好不久,才能出来鬼混,转头就遇上了这号姑奶奶。
周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