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是得了个禁军的差事吗,前几日就进宫来与哀家说了,元宵节街上人多事多,他得亲自管着皇城的安危。”
太后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得了差事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殿下也是整日里的往刑部跑,更何况,祁世孙的差事又事关整个皇城的安危,多上些心,总是没错的。”
钟意出言安慰道,她想着,今晚祁书羽不进宫,沐锦还会不会来。
沐锦不来,那邵淳今晚又看不到妹妹了。
本来见面的次数就不多,再加上邵淳每次跟人家小姑娘见面都是冷着一张脸,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是硬邦邦的。
唉!
“是啊,孩子们都长大了,男子汉就应当出去闯,哀家懂得放手。”
太后感叹了一句,舒舒服服地任钟意服侍着。
“祖母您是个有福气的,安心享福就好。”
钟意轻声说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护肤刚结束的时候,邵淳就来了。
刚过
了年天气就转暖了不少,积雪都化的差不多了,邵淳出门已经不披大氅了,但他还非要钟意穿着。
“祖母。”
邵淳给太后请了安。
“怎么现在才来,钟意都进宫半日了,刑部事多?”
太后坐起身,看着邵淳笑问。
今日有钟意陪着,看得出来,太后心情很好。
“嗯,有些事绊住了脚,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也都处理好了。”
邵淳点头,解释了一句。
太后问了一句时辰,几人稍坐了一会儿便去了乾安殿元宵晚宴。
路上,太后跟他们两个嘟囔道:
“这负责晚宴也不知道能有多大的油水和在御前露脸的机会,四皇子腿伤还没好,就到御前去请旨要主办此次宫宴,生怕再被淳儿给抢了。”
“你们是没看到,当时皇后脸上的那个表情这个精彩呀,身为皇后本该主理宫中事宜,可她这些年却连宫宴的边都碰不到。”
太后说着就笑了,跟个孩子似的,就好像看到皇后吃瘪,她就
开心。
邵淳和钟意直到落了座才得以亲近一会儿,还是偷偷摸摸的。
邵淳正襟危坐,面上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可桌案底下,邵淳的手偷偷牵起了钟意的手,还捏了一下。
“今日往宫里送东西,又赚了不少吧!”
邵淳微微倾身,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问道。
“还好还好。”
钟意嘴上说着还好,却笑的眼睛都险些瞧不见了。
邵淳忍不住勾唇一笑,却又立刻板起脸来,生怕别人瞧见。
毕竟他这“玉面阎罗”的威严名声,是好不容易才在刑部和朝堂上建立起来的。
“对了,我听祖母说今日祁书羽不进宫来,不知道沐锦会不会过来?前几日祁书羽往府上送了不少补品,我还没当面谢过他呢。”
钟意将从太后那听来的消息告诉邵淳。
“都这个时辰了,要来的话早就来了,估计是不会来了。”
邵淳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又神神秘秘地道:
“一会儿,有热闹瞧,
等看了热闹,我们就走。”
热闹?
钟意以为邵淳口中的热闹就是放烟花,可她错了,她低估了邵淳有仇必报的程度。
刚开宴不久,在一片歌舞升平中,一宗室家的小公子突然就捂着肚子疼得躺在了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