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信宁侯与苏少权不约而同去了老夫人院子。
苏玉瑾故意眼巴巴朝外面望了望,一脸担忧道:“祖母,大姐还没来请安呢。”
“也许是忘了时辰吧。”
老夫人冷笑:“只要别忘了姓苏就行。”
苏玉瑾看向侯爷与世子:“父亲,哥哥,大姐该不会一个人偷偷去金家退婚了吧?”
信宁侯冷漠地拧着眉:“光有银子没有退婚书,她退不了婚。”
苏玉瑾叹了口气:“真不明白大姐为何突然变得那么固执,之前她一直觉得嫁去金家好。”
“突然有了银子就——”
老夫人一脸恼怒:“那是信宁侯府的银子。”
顿了顿,她警告地看了看信宁侯与苏少权:“你们千万别对她心软,想要退婚书,一定要让她拿五万两银子来换。”
信宁侯刚想表态,肚子忽然翻腾起来。
他脸色一变,匆匆道:“母亲,我先出去一下。”
苏少权瞥他一眼,接着眉头一皱:“祖母放心,我不会让苏潼乱来
。”
说罢,隐忍地捂着肚子迈开大步往外走。
老夫人笃定苏潼拿不到退婚书,最后肯定得求到她面前。
那个蠢笨的东西,一直被她拿捏得死死,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因这份自信,老夫人都没想过要对苏潼下禁足令。
自然不知道这会,苏潼与苏明枫已经悄悄出了侯府直奔金家。
“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苏潼进入金家客厅坐定,“我今天前来,是为履约。”
金家夫人疑惑地打量他们兄妹:“这位是?”
“是这样,家父近日偶感风寒,为免将病气过给夫人,”苏潼给她介绍苏明枫,“这是我兄长。”
“这是五万两银票,这是退婚书。”
“烦请夫人眼下与我们走一趟官府,把两家的婚约解除。”
按理说,男方收下退婚书,择日自行去官府解除婚约也行;但苏潼怕夜长梦多,她是一分钟都不愿再耽搁,更加没兴趣背着金家寡妇的名头在外招摇。
金家夫人见她如此心急,顿时不悦。
“夫人,我八字与二公子相克,早一刻解除关系,二公子在泉下就能早一刻得到安宁。”
金家夫人当即悲痛流泪:“好,我与你们去。”
从金家去府衙得坐马车。
就在苏潼准备上马车时,忽有几个人从金家追出来:“慢着。”
几个下人急匆匆跑到马车前堵住去路。
“大嫂,”出声
留人的男人是金家二爷,他赶到金家夫人跟前,留着八字胡的脸净是严厉之色,“金家与信宁侯府结为姻亲,那是两家之事;不是你一个人随便可以更改的。”
金家夫人皱眉,看向躲在二爷后面的丈夫。
这个窝囊废,一点主见都没有。
平日大事小事都靠她拿主意,现在连她儿子娶媳妇,二叔都要插一手。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金夫人脸沉下来,“我儿福薄,无缘与信宁侯千金结为夫妇,既如此,自当解除婚约免得耽误苏大小姐。”
金二爷冷眼瞅了瞅苏潼,压着声音道:“大嫂听说了最近香满楼出品的冰鉴冰饮是出自何人之手吗?”
金夫人面无表情看着他,漠然点头:“听说了。”
金二爷道:“大嫂既然听说此事,就应明白苏大小姐天生就该是我金家媳妇。”
金夫人愕然。
金二爷轻咳一声:“金壮病故,我也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