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在宸王府后困了一年,兰司情成亲的时候我差点死掉。我都损成那样了,也不见相府遭殃。如此怎么就会一损俱损呢?”
兰相一愣:“你什么时候快要死掉?为父为何不得而知?”
“我什么时候快死了父亲不知道,如今一块糖葫芦的事父亲倒是知道的快。”
兰司羽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随后话峰一转,问道,“娘亲搬出府后,父亲可曾去探望过娘亲么?”
兰相不自在的别过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兰司羽看着他躲闪的眼眸,苦涩地笑了笑:“父亲一定没去过吧?娘亲都快要死了,可是父亲竟然一直都不曾去看过她。还好意思跟我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兰相顿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氏要死了,那个在山野间喊着他的名字,让他晚上不要读书的姑娘,她,要死了?
兰司羽见他眼眶泛红,便知这话起了作用。她站起身,缓缓地说:“我娘亲哑巴了,令父亲丢人了。所以这些年恨不得我和我娘都不曾存在过。
娘亲在相府面黄肌瘦,竟因风寒而成肺痨。我在王府一年,父亲不闻不问。你扪心自问,你待我和娘亲如何?
兰司羽在兰司情嫁到宸王府的那天死了,现在的我跟过去一刀两段。我现在的一切我自己负责,不接受你对我指手画脚!”
兰司羽将原主
沉淀下来的所有怨恨和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兰相自恃才高八斗,可是在知道许氏要死的消息,再面对女儿的质问,所有要说的话都如梗在喉,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女儿,仿佛看到了当初乡野里那个爽朗利落的姑娘。
他的这个女儿跟许氏年轻的时候截然不同。她怯弱,说话从来不敢大声,永远都是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锋芒毕露的样子?从兰司情嫁入宸王府那天开始吗?
隔了半天,他终于抬起不住颤抖的手指着她的脸,怒斥:“不孝子,你胆敢这样跟你父亲说话!”
兰司羽翻了个白眼:“父亲既然不想跟我说话,那我就回院子里呆着了。”
说完带着瞠目结舌的右右飘然离去。
兰司羽走后好半天兰相才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孽障啊!”
兰司羽穿越过两次回娘家,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上次兰司情风头正盛,兰相帮着夜宸渊替兰司情出气,让她到祠堂罚跪。最近她救了林安候府贺寿的满朝文武,还救了太后的狗。
这些事传到府里,大家都欣然认定她已经稳坐宸王妃这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