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夜宸渊怒声道:“给本王起来!”
“夜宸渊。”
兰司羽颤着声音:“你威胁我吗?你拿自己威胁我吗?”
夜宸渊双目望着远方已经黑沉下来的夜色,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值得,你难过,我的心也会疼。与其心疼,不如肉疼。”
兰司羽狠狠地咬着牙:“那你继续打吧,打坏了看谁心疼?!别又死皮赖脸地找我伺候!”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宸渊呆愣在原地,半晌默然不语。
叶一依旧跪在地上:“王,王爷,王妃娘娘好像说她心疼你。那就别打了吧?”
“你哪只耳朵听她说心疼我了?”
“女人说话都是反的,她说不心疼那就是心疼,她说不伺候,那就是让您赶紧回去,她要替你治伤!”
夜宸渊将信将疑:“谁说的?”
“话本里……”
“呵!”
“王爷,您要相信,艺术源于生活。”
“有道理。”
夜宸渊瞬间激动起来,起身将衣服往身上一套,顿时就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一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忙不迭地表忠心:“属下今天什么也没有看见。”
夜宸渊这才满意地哼了哼,大丈夫能屈能伸,对着自己夫人求饶,应当也不算是
什么太丢人的事情吧?
他拉开门,去找兰司羽,守在门口的侍卫正在复盘刚刚的经历。将兰司羽吹得神乎其神。
“……王妃娘娘就跟神仙一样,未卜先知,当即就从袖子里摸出药来一撒,那些豺狼就全都不敢近身。然后,又从袖子里摸出一瓶瓶酒来,摔碎在地,火折子一扬,立即烈焰熊熊,火苗子窜起来老高。”
夜宸渊有些郁闷,她的身上不仅藏着取之不尽的药,竟然还有酒?那会不会有一天,变出一堆的金元宝出来?
这样的夫人谁不想当宝贝一样守着?
兰司羽在石姐屋里哄孩子,夜宸渊一进来石姐有眼力地抱着孩子带走了,只留下二人在屋子里。
“明日我陪你一同回王府?”
“不用。”
夜宸渊继续搜肠刮肚地没话找话:“那我让府上车夫明日早点过来接你。”
兰司羽“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夜宸渊抿抿薄唇:“你吃饭了吗?”
又是这一套,就不能来点新鲜的。这个时间点,吃的哪门子饭?
“没有。”
“那,那,我有事,需要回一趟宸王府,一会儿就回来。”
兰司羽没吭声。
夜宸渊自己道:“后背好像扎了不少竹刺,进了皮肉,需要找大夫一点点挑出来。”
兰司羽还是没吭声,也没有主动地自告奋勇。
夜宸渊讨了一个没趣,在心里暗自骂了叶一一句,分明不懂装懂。自己还将他当行家:“上好药,我就回来。”
兰司羽竟然“嗯”了一声!也未挽留。
这女人心狠起来啊,是真的狠,但他话已出口,一咬牙,真的转身出去,上马走了。
兰司羽从窗子里瞧着他真的出了山庄,心里气愤地骂了一句:“倒是听话。”
夜宸渊回到王府,将马交给门口侍卫,拴在拴马石上,自己大踏步进了王府。
他已经好几日不曾回府,留守的侍卫们热情得就像是见了亲人。
他却视而不见,直接去了叶青青的院子。
叶青青听到夜宸渊的脚步声,立即惊喜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