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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问:“兰司情和齐名宣的事,你是自己招还是等着本王让人动刑?”
王嬷嬷眼底闪过一抹惊色。
她不知道为什么贤妃娘娘都不让楚世子再查这事了,王爷竟然还会再提起。
她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
事到如今,她只能先自保。
王嬷嬷略一犹豫,说道:“王爷,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是受赵姨娘嘱托伺候侧妃娘娘的。
早前侧妃娘娘总爱跟王妃娘娘较劲,奴才劝过几次。侧妃娘娘便不喜欢奴才,不让奴才近身伺候。
奴才只知道做宫裙的绣娘常过来为娘娘裁衣送衣。每次那绣娘来,奴才都是跟她的丫头在外面候着。
奴才确实不知道侧妃娘娘跟什么齐名宣的事。您若不信随便随便寻个院中的下人问便是。”
夜宸渊冷冷地看着她:“那你便将那绣娘到时种种都说出来,否则便是袒护。本王可以赐你沉塘。”
“
是是。”
王嬷嬷立刻事无俱细,将绣娘送衣服时她所见的种种都说了一遍。
虽然不多,但只要把绣娘变成齐名宣,那一切便都解释地通了。
夜宸渊脸色十分阴沉。
他让王嬷嬷回去,又命人将兰司情陪嫁的粗使丫头叫了过来。
那丫头倒是憨憨的,怔懵地说:“侧妃娘娘娘从小就在相府,哪都没去啊。倒是王妃娘娘有一阵跟夫人回老家住过一阵。”
夜宸渊的脸色阴沉如水,眸光冷如兵刃。
他压下所有的愤怒,平静地说:“退下吧。”
他又独自静静地坐了半天,方才站起身,大步往馨妃院去。
纵然当初救他的人不一定是兰司羽,但可以断定的是兰司情肯定不是当初救过他的那个小女孩。
夜宸渊带着满身寒意直接来到馨妃院,王嬷嬷战战兢兢地退到一边。
兰司情在丫鬟的搀扶下,扶着肚子,缓缓起身迎了出来。
夜宸渊大步进了屋内,直接大马金刀地坐下了。
兰司情又从门口走了回来,然后柔柔弱弱地福身请安。
她穿地极为单薄,虽然怀了身了子,可是除了那微隆的小腹,其他部分都仍然纤细非常。
夜宸渊冷冷地看着她,只觉得一阵作呕。
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兰司情温温柔柔地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到夜宸渊面前:“王爷来妾身这里,可是姐姐醒了吗?”
夜宸
渊冷冷地说:“尚未。”
兰司情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柔柔地说:“听说姐姐被叛党捉去当了人质,没有受伤?”
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姐姐跟这么多男人呆在一起,真的没事吗?
这若在以前,夜宸渊只会觉得她温柔体贴善良,如今只觉得恶毒。
他也不屏退左右,当着下人的面直接道:“兰司羽从来不会在你面前装模做样的关心你。她讨厌你就是讨厌你,人前人后都一样。”
兰司情抿了抿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知道,姐姐一直都不喜欢我。”
“你难道就喜欢她吗?”
兰司情愣了一下:“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姐姐不希望我嫁入宸王府。可是我始终都拿她当自家姐妹对待啊。”
夜宸渊冷笑:“青荷跟你一起长大,这样的情份,你说杀就杀。你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你能容得下兰司羽?”
兰司情眼皮跳了两下:“青荷一个丫头怎么能跟姐姐相提并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