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各种香气混杂,混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味来。
贤妃束着抹额,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阿着沙幔有气无力地说着话:“你们都回吧,我没事,一点小风寒罢了。”
“贤妃姐姐这段时间执掌后宫,又操持国丧,劳心劳力
。这只人参贤妃姐姐记得吃。”
“可不是,我这枚暖玉,贤妃姐姐贴身带着,可以暖肌的。”
各宫妃嫔都放下东西。
有人看到兰司羽叫了一声:“宸王妃来了。”
“贤妃姐姐,宸王妃来了,您的病就要好了。”
“可不是,宸王妃妙手神医,药到病除,还送子娘娘呢。”
一时间所有的奉承都落在了兰司羽的身上,把她震地一脸蒙。
贤妃连忙道:“大家都回吧,阿羽来了,让她给我瞧瞧病。”
众人立刻听话的散了,每个人走之前都不忘关心体贴一下贤妃,让她快些好起来。
仿佛人人都是孝子贤孙。
人一走,贤妃就麻利地爬起来了,冲玉竹使个眼色:“去外面盯着点。”
兰司羽看着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由好笑:“在我面前不用装一装?我给您给孝敬点?”
“孝敬什么?”
贤妃撑了撑躺着腰酸背疼的身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瞪眼看她,“你以为我装病为了骗她们的人参暖玉啊?我又不是自己没有。”
兰司羽惊讶不已:“你不图钱装什么病?齁累的。”
“我就是累才装的。”
贤妃撑好的筋骨,虚
脱般往靠枕上一躺,“我自从掌管凤印以来,我累死累活的,眼前就没个清静的时候。
不是皇上几日没去这宫了,就是哪宫嫔妃病了。这病了,我得让人给送药,那宫皇上几日没去,我还得求皇上去瞧瞧她。
皇上都多久不曾来我宫里了,我自己都顾不上,我还得去替她们求。我怎么这么好呢?”
贤妃气得直翻白眼:“但玉妃说我拿凤印啊,就得有气度。我是做出气度来了,可是我这儿的气度没长啊。我都快爆炸了。”
贤妃在自己胸口比划:“还有前一阵国丧,要以前,我只要跟着跪就行,如今我还要来回奔走,起地比鸡早,睡地比猪晚。
好不容易过了国丧,我想说跟皇上说我不干了,让玉妃一个人管吧。谁知那个玉妃,看起来不声不响的,说什么要在护国寺为太后念经祈福往生极乐,她就不回宫了!”
贤妃气地猛地灌了一大缸子水,气呼呼地说:“我没办法啊,我只能装病,盼着皇上可怜我,赶紧把这凤印还给皇后吧。她稀罕死了,我累死了。”
兰司羽见自家婆婆对凤印的厌弃不似做假,不由好笑地问:“你就真不稀罕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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