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来,只想问问你们昨日宸王府进贼一事。”
宇王立刻乖顺点头:“是,父皇问便是,儿臣不敢有瞒。”
皇帝冷哼一声,也不叫他起来,接着问:“昨日月儿病重,为何不先让人进宫寻太医?”
不等宇王妃回答,宇王立刻开口道
:“儿臣本也想着应该要立刻进宫请太医的,但她说如今只信得过六弟妹。何况宸王府离我们也近些。”
皇帝觉得这个理由说的过去,问:“那司羽可曾说月儿是因何而病重?”
宇王妃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中毒!”
皇帝心头一跳,这肚子里的没了,要是再丢一个活蹦乱跳的,可真是要急死他这把老骨头么!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可查明原因了吗?”
“六弟妹同儿媳说,是有人将染料倒进炭盆中,点燃后会生出一种叫氨的毒气。那毒气无色无味。索性发现及时,月儿只是咳嗽厉害些,若是耽误了,便是伤肝的大病。”
宇王妃说到这里,气得声音都带着抖:“父皇,儿媳若真见不得睿儿好,但虎毒不食子,儿媳总不能为了害睿儿而如此害自己的女儿吧。
月儿虽是女儿,但也是儿媳生下掉下来的肉。她虽然不若皇孙金贵,那也是我的命。那咳嗽出血,咳地气都喘不上来。儿媳哪怕把命给她都成,怎会如此害她。
司羽为救月儿,一刻不耽搁的赶来,我又如何会因此而去害她的孩儿呢。请父皇明察。”
宇王一旁冷声道:“你如今是这般说,往日你可
没少在本王面前说六弟妹种种不堪。”
“行了!”
皇帝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看向夜宸渊,“你怎么看?”
能怎么办?
从里到外的看,虽然说那炭盆里的毒看起来厉害,但并不能一下致命,倒是留出抢救空间了。显然,就是为了故意将兰司羽从王府里引开而设的局。
夜宸渊并没有直说,只道:“父皇,昨日月儿中毒,睿儿和钰儿差点没命,显然是有人在幕后要对皇嗣下手。
儿臣以为,每件事都要查。月儿如何中毒之事要查,潜入儿臣府邸的杀手来历也要查。
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对皇家子嗣下毒手,不查出往后只怕还有别的孩子有难。”
这话说的十分客观,皇帝点了点头,问:“府中用炭由谁来管?从何必买?”
宇王妃如实道:“府中魁如今都是儿媳掌管,炭火由孙管事采买。”
皇帝立刻传了孙管事,孙管事对炭中有毒之事惊恐不已:“皇上,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毒害皇嗣的事来啊。”
皇上见他头磕地都没停过,心烦地摆了摆手:“朕问你话,好好回答。”
“是!是是!”
“昨夜月儿郡主屋里的炭是何时给的?交到了何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