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发麻,而玻璃却毫无缺损。
体力明显不支,罗绶咬着牙,干脆拿出爱丽丝的日记本,用力敲击上去。
哐当——
一声细弱的玻璃碎落声。
她歪着身子躲避开玻璃碎片,再蹬借窗台翻身,满头大汗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很空旷的房间,几乎没有任何摆设。
光秃秃的墙壁,老旧的木地板,几盏暗黄的挂灯挂在墙角。
罗绶在屋内绕了几圈,警惕地查看地板和墙壁,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最后来到门口处,内门意外没有上锁,她深吸口气推开门。
门面是一条孤寂的走廊,还是没有旁人,或许这个庄园里真的荒废了。
罗绶大致浏览了一下,二楼共有十个小房间和一个大房间。
层形呈马蹄形,每个小房间围着走廊和中间的大房间,紧密相连。
小房间的门都可以打开,中间的大房间门却紧锁。
她没有看到楼梯,而别墅共有三层,可能楼梯口在大房间里面。
自己一开始进入的是一号房间,罗绶径直来到二号房间前,迟疑地拉开门。
一束刺眼的白光闪过,熟悉的晕眩感过后,罗绶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了一条小船上。
小船漂浮在一条流淌着巧克力的运河上,运河上面是数不清斑驳艳丽的云彩。
她看到自己的对面坐着一个人,但是,她看不清他的脸!
他没有任何动作,就安静地盘腿坐在船里,看着她。
随着时间的流逝,模模糊糊中,他的脸逐渐清晰。
罗绶的后背开始出冷汗,因为这张脸她很熟悉,但认不出。
她感觉有针扎在她的脑子里,手脚冰凉,心里惊恐万分。
他到底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罗绶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她完全不在意这是哪里,自己接下来会经历什么,反而发了狂般,去回忆去思索他到底是谁。
身下的木船突然剧烈晃动,罗绶一个重心不稳,踉踉跄跄摔下了水。
冰凉的液体涌入鼻腔,周身是震荡的水波,她死死抓住船檐。
可那个人依旧稳稳坐着,横生的变故没有让他移动丝毫。
手臂逐渐发软,而自己根本不会游泳。
结束了吗?
罗绶一瞬间放弃了生存的意志,而那个人突然站起了身。
他弯下腰,伸手似乎想把她拉上来。
罗绶孤注一掷伸出手,而他却是笑着来推她一把的。
刺骨的寒水包裹住罗绶,她一下子丧失了意识。
在最后一刻,她也看清了他的脸,那是塞维亚。
“……”
“多喝点,红桃。”
“希望我们越来越好!”
“你别抢我的馅饼!”
“我要那个,三月兔,你帮我递一下。”
在狂欢的大喊大笑中,罗绶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成了透明体。
一张几米长的棕红色木桌,周围摆着十几张长椅,或歪着或倒地。
七八个人坐在桌前,喝酒划拳闲聊。
他们衣着华丽,身上装饰的珠宝琳琅满目。
桌上布满了珍馐美食,却大都不在盘子里,被打翻在桌面。
鲜红葡萄酒的就从倾倒的酒杯里流出,沿着一条线滴滴答答低落。
铺满金银的地板上,是破碎的宝石与丝绸。
三月兔脚下踩着一个草莓馅饼,正神经失常般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