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过,吹了一口气,才无奈一笑,“说起来,我挺对不起老娘的,她本是可以和她小儿子过日子,却与我在这样一个小县城里,可我实在没法面对小叔子,看见他我心里的恨意很难掩藏住。”
宋梓言点了点头,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倒也是,一个知州的母亲,却待
在县城里。
“算了,说再多,也无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懒得说与你添堵了。”
冬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宋梓言也并未追问,只当是一个旁听者,就看她说什么了。
宋沐在楼下,手里拿着烟花玩耍着,他的小脸上,也难得流露出一抹笑。
以往他总是绷着脸,做事也不含糊,一点儿也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要往前看。”
宋梓言不知如何安慰,只张口说了一嘴。
“嗯,你说得对。”冬枝抿嘴轻笑,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这孩子,也不过十六七岁,分明还是一个孩子,可我这怎么老觉得与你在一起,颇为轻松,仿佛并未将你当孩子似的。”
“人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不撑起这个家,又当如何?”
宋梓言急忙张口解释,她一心想着宋沐老成,她这无形之中,也一直自定义为大人。
“也是,你的事儿,我也是后来听说的,谁又曾想到,洋县会出这样的事儿。”
冬枝细想,这姐弟二人,都是一个德性,想必变故太大,强行长大吧!
说话间,
天色也不早了。
“冬姐,我约了人去做行针之术,暂且就不陪您了,您自己好生保重。”
宋梓言往后退了一步,起身作揖道。
“行,我也该回去了,老娘待我,没得说,我总是不能叫她为难。”
说着,也跟着下了楼。
宋梓言牵着宋沐,还未走几步,东叔就架着马车上来了。
“宋姑娘,请。”
东叔面带笑意,动作更是多了一丝尊崇。
“行。”
宋梓言不必想,也知道东叔只怕跟了一路了。
马车滚滚,很快就到了池府,一入府,就闻到一股药味,她皱了一下眉,“府上有人受伤了吗?”
“呃,大个儿前几日与人闹了矛盾,身上挂了彩,这不将养着呢!”
东叔抿嘴轻笑,又往前张开手,“宋姑娘可谓是神医在世,我家小姐的腿,都有知觉了,就是还是肌无力。”
“坚持配合我说得来锻炼,想必也要不了多久了,也不必操之过急了。”
宋梓言柔和一笑,就去了小屋。
待她回过头,东叔已经转过身子了,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总觉得他好似唏嘘了一口气。
刚一进屋,池柔欣喜的说道,“言言姐,来,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