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卷,有她的寂寞和梦想。
她的日子,似乎总是在重复着相同的节奏。
阳光和煦时,她会端坐在书桌前,研读那些教导女子德行与智慧的女四书。
偶尔她会偷偷倾听丫鬟们谈论的高墙外的杂闻琐事,那是她唯一的窗口。
对于同龄少女的十五岁,正值豆蔻年华。
然而,对于沈念君来说,却是一场无声的煎熬。
姐姐忙于诗会春游,无暇顾及她的感受;父亲忙于朝政与母亲更是争执不断。
沈府,这座曾经热闹非凡的府邸,如今只剩下沈念君一人的孤独身影。
她的笑容,如同冬季梅园中盛开的墨梅,灿烂而又短暂。
丫鬟们都说,沈二小姐是多么的温文尔雅。
却无人知晓,当夜幕降临,她独自一人在闺房中,那份孤独有多么深重。
她的寂寞,如同一朵无人赏识的花,静静地在闺阁中开放。她的内心,就像是一本无人翻阅的古籍,字里行间充满了无言的哀愁。
自从曹观棋来到府上后。
慢慢的,她有了一个说话的人,一个可以不在乎身份可以跟他撒娇的人,她开始变得活泼了。
曹观棋不忍拒绝。
悬月高挂,灯火通明。
长安城东,华灯初上,车水马龙。
鳞次栉比的店铺,从日常起居,到消遣玩乐一应俱全。
代宗登基之后,长安城大大小小风月场所都被连根拔起。
唯有天香楼屹立不倒,背景极其神秘。
相比这些,那些流传出数不胜数才子佳人的故事,才更是令人神往。
更是王公贵族,世家子弟,文人雅客等高谈阔论,吃喝玩乐的必来之地。
不过今日的天香楼比以往的高朋满座更为喧闹。
来者并非吃喝玩乐之辈,而是一群票友。
长安城百姓喜好戏曲,观之不尽,赏之不绝。
尤其是昆曲与粤剧更是大放异彩,就连当今皇后都养了一台戏班。
而其中十三郎更是首屈一指的戏曲编剧。
坊间话本小说更是流传甚广,作品囊括类别之多,堪称前无古人怕也后无来者。
可以说戏曲如今的热潮,十三郎位居首功。
不过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其神秘,不喜欢抛头露面,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只是听说,他视粤剧名伶寒小渔为红颜知己。否则他的作品怎么都是让梨花剧社首演,对此一点寒小渔也没有否认。
让十三郎声名大噪的原因,还是他拒绝皇后的邀请写一出新戏。
高官厚禄,黄金万两都视若无睹,也被诸多才子誉为偶像。
距离开演的时间还有剩余,台上的说书先生也没有继续那金戈铁马的故事,而是给后续的大戏热场换上了舞姬。
天香楼的贵宾厢内。
沈念君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左顾右盼,又唯恐失了礼仪而偷偷摸摸地掩藏着。
曹观棋则是一边浅啜着小酒,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台上的舞蹈。
“姐夫,她们跳的是什么舞蹈呀?”
“从西域传来的胡旋舞。”
“那边的又是什么呀?”
“那是即将上传的乐师,大戏中的紧锣密鼓都需要他们。”
“姐夫姐夫,那个飞在空中圆咕隆咚的东西是什么呀!”
草观棋不厌其烦地回答者,循声望着,脸色骤变。
“小心!”
沈念君口中圆咕隆咚的东西,正是几颗霹雳弹。